“第一次下厨，别嫌弃。”沈陌笑吟吟道。
“第一次下厨？很难想象，我觉得挺好吃的，不瞒你说，我全部都吃完了。”林衍难得拍了一个马屁，当然，这也是事实，第一次下厨能达到那样的水平确实很厉害，他没说谎，他全部吃完了。
当时的他还以为是苏悦做的饭菜，再加上本身就饥肠辘辘，是一粒米都没有剩下。
闻言，沈陌嘴角的细微弧度越来越大，表情愉悦又自豪，“是吧，好吃就行，不枉我做了几个小时。”
现在的他们相处模式，像极了曾经的他们，像归像，总不一样了。
“很厉害。”林衍再次夸赞道。
沈陌笑出了声，玩味道，“过了这么久，你夸人的技术比过去好。”
林衍讪笑道，“什么话，实话实说罢了。”
他们之间的交谈也最发自然，在误会解开后，沈陌也卸下了伪装，可以真诚又真实的面对他。
而他也可以放松和她交谈，就如同好久不见老友寒暄又唏嘘。
林衍习惯性食指关节扶了扶眼镜，随即，又给沈陌满上了一杯咖啡。“这是国外的狼山，看你爱喝，走时要不要带几包走。”
沈陌甜甜一笑，“好啊，我确实更爱喝咖啡。”
“林总不会收我钱吧？”
林衍哭笑不得，“怎么会，要喝随时来拿就是。”
“为什么想着戴眼镜了。”沈陌问出她一直好奇的问题。
话题转变的措手不及，但林衍还是跟得上她的节奏，“习惯了，戴着戴着就习惯了。”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沈陌满意，“你不戴眼镜更好看。”
林衍一怔，随即笑道，“我觉得我戴眼镜更好看。”
闻言，沈陌呼吸一滞，心中那不安的感觉再次涌出，她犹豫半晌，终于开口问出那句话。
“林衍，这两年你喜欢过别人吗？”
潜在意思是，林衍，你还喜欢我吗？她不敢问的太直白，却很是明显，这个答案只有两个，喜欢亦是不喜欢，两种选择对于沈陌来说，是天差地别的答案。
林衍直视她，眼里掠过愧疚和无奈，他不知道她对他现在是什么感情，如果不喜欢，皆大欢喜，如果她还喜欢，自己又再一次伤害了她。
过去的他们相互喜欢，他曾全身心喜欢她，他曾构建他们未来的蓝图，哪怕双方不是合适的人，三观不同，价值观不同，他也曾为之奋斗过。
可世事难料，一段感情无疾而终，他喜欢过，他失望过，他笑过也苦过，喜欢了，喜欢过。
林衍的沉默让沈陌心尖颤抖，她眼眸中的希望和期待一点又一点破碎，心脏隐约感到疼痛，甚至每一次跳动都比前一次的疼来得更加猛烈。
她强忍悲伤，脸上始终带着浅笑，“我饿了，想吃火锅了。”
林衍一愣，点了点头，“那一起去吃？”
“好啊。”
她不敢听，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她宁愿装傻。
她宁愿假装她从来没有问过这样的问题。
只有这样，她才可以保持原状，才还有机会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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