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即将开启一场盛大的庆典。
幸而覃相及时劝阻,否则若是让自家落儿知晓此事,怕是少不了要怪罪于他这个爹爹。
毕竟,覃相深知落儿是何等喜爱休沐时光,她平日里最是不喜朝堂上的繁琐之事。
皇上听了覃相的劝阻,也想起了覃芊落那丫头的性子,觉得覃相所言甚是有理。
反正明日便要开始上朝,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然而,皇上的心中忽然又闪过一个念头,他抬眸望向覃相,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那丫头此次拿出这般多的珍贵之物。
朕该如何对她进行封赏,方能让她感到开心呢?”
覃相听闻此言,也愣住了,他对自家落儿的脾气秉性再了解不过,她是真真切切地不热衷于升官发财。
用她自己的话说,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做个不惹事生非的“吉祥物”,对于其他的事务一概不想知晓。
覃相略作思索后,开口说道:“陛下,升官一事肯定是行不通的,依臣之见,陛下不妨赏赐给落儿一些金银财宝。
其他的赏赐便也无需再考虑了。毕竟,落儿心声早就明确说过,她不愿继续升官了。”
皇上听了覃相的回答,仔细一想,觉得倒也并无不妥之处。
毕竟,那丫头的性子他也是心中有数的,若是真的因为封赏一事惹得她不高兴,保不准她会在心里如何骂自己呢。
可是,皇上低头看着手中这两本至关重要的书籍,心中又觉得,如此珍贵的东西,那丫头都毫无保留地拿了出来。
若只是赏赐一些金银之物,未免显得过于寒酸,实在是有些委屈了她,犹如将一颗璀璨的明珠置于简陋的匣中。
皇上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覃相先行离开,他需要独自一人静下心来,好好思量一下对覃芊落的封赏之事。
他暗自下定决心,绝不能让那丫头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要让她感受到重视。
而且,皇上也深知,朝堂之上有不少臣子的思想过于迂腐陈旧。
从影卫传回来的消息可知,元日宴之后,已有不少人对覃芊落心怀不满。
他作为一国之君,若是在此时不采取一些措施,日后岂不是让那丫头平白无故地遭受委屈?
那可绝非他所愿,他定要护得那丫头周全,让她在这宫廷之中能够自由自在地绽放光彩。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皇上慵懒地倚靠在龙椅之上,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眉心紧蹙,思索着对覃芊落封赏一事。
他的全部心神皆被这一难题所占据,以至于丝毫未曾留意到身旁刘公公那交织着忧虑、愤慨与期待的复杂眼神。
刘公公身姿微微佝偻,双手恭敬地交叠于身前,静静地伫立在一旁。
然而,他的内心却远非表面这般平静,实则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暗自为清韵郡主叫屈鸣冤。
他同样清楚地听闻了影卫向皇上禀报的那些腌臜之事,不由得在心底冷哼连连:这些个朝堂官员,简直是放肆!
竟然敢在背地里肆无忌惮地编排清韵郡主的是非长短,真当这宫廷之中没有王法与公道了吗?
他们全然没有细细思量过,若不是郡主凭借着那超凡脱俗的智慧和通天彻地的能力。
天玄又怎会在这短短时日之内,发展得如此繁荣昌盛,势如破竹?
如今,他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郡主带来的诸多好处,过着安稳的日子,转过头去,便在那阴暗的角落里,对郡主恶语相向。
这般行径,实在是令人齿冷的忘恩负义之徒!
再者而言,天玄如今在郡主的倾心助力之下,已然逐步走向强大之路,在这广袤的天地之间崭露头角。
不过是想将一个弹丸小国亡族灭种而已,竟然还被他们说成残暴不仁。
郡主行事向来光明磊落,端庄持重,从未有过任何逾越规矩、违背礼法的出格之事。
即便退一万步来讲,郡主即便当真做过一些所谓的“出格”之事。
可与她为天玄所立下的汗马功劳、带来的巨大利益相比算得了什么。
那些官员还真是选择性地失明失聪,只字不提她的功劳,反而紧紧揪住这些无中生有的小事不放。
刘公公满心诚挚地期望着,这次皇上能够为郡主撑腰做主,断断不能让郡主一直这样委屈下去。
瞧着皇上和覃相谈论时那严肃的神情,他便敏锐地知晓,郡主此次拿出的书籍必定蕴含着关乎天玄命脉的至关重要的价值。
若是如此举足轻重的贡献都不能确保郡主日后在天玄免受那无端的委屈,和背后无端的编排。
那他哪怕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要天天在皇上面前念叨此事,哪怕因此触怒龙颜,丢了脑袋,也在所不惜。
总之,他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郡主遭受半点的不公和委屈,定要做些什么,才无愧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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