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音不时地探着梅泊言的鼻息,生怕他一命呜呼死在车上。
俗话说,逢七不出门。今日这么巧,正值二月初七。
运气太背了!
“太子妃,医馆到了。”马夫禀道。
帘栊挽起的那一刻,她眸光一亮,宛若看到了救星般激动得热泪盈眶。
是宁安药铺!抚风剑仙的铺子。
立刻让马夫扛下那具气息微弱的身体,一起迈了进去。
熟悉的药香扑鼻而来。纪知涯正在为一位老者开方子。抬眸瞬间,眼里明显有了波动。
老者头一回见着那么美丽的姑娘,捏着方子感叹了好一会儿才离去。
“阮姑娘。”纪知涯迟疑了片刻,觉得还是称呼她一声阮姑娘来得合适。
马夫陈沉刚要制止,却听得太子妃客气地道了声“纪公子”,立即住了口。
“这位是?”纪知涯秀气的眉毛微微挑起,打量着马夫肩上撑着的漂亮男子。
他的脸色很差,唇瓣泛着一层青黑色,想来已经中毒有一段时间。
“他是我在路上顺手救的,劳烦您看看可能治?”阮初音心急如焚地问道,两只小手垂放在胸前不停地绞着,让纪知涯在心中猜测起两人之间的关系来。
目光淡淡地扫过梅泊言,用手搭上他的脉搏,诊断过后,眉头挑得更高了。
“他中了乌头散,是一种慢性毒药。再迟来半炷香,大罗金仙也回天无术。”随即掏出一粒赤色药丸送入他口中。
阮初音暗暗连抽两口凉气,连腿肚子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长公主太狠了!不仅要人,还要命啊!
“阮姑娘,你可有哪里不适?”话音未落,两只手指已经搭上了她的脉搏。
“大胆!竟敢对太子妃无礼!”陈沉肩上扛着人无法抽出右手,只能反手握上剑柄。
纪知涯脸上未掀半分波澜,轻轻拂了一下袖子,把他请出了屋。至于梅泊言,则被一阵清风送上了一旁的罗汉床。
好功夫!
阮初音惊讶地张了张嘴,又朝门口喊道:“陈沉,你在门口等着就好。”
转眸间,皓腕上的两只手指已经松开。
“我给你开个进补的方子,回去后每隔七日煎服一次,连服三个月即可。”纪知涯诊出她的脉象略显沉迟,缓慢,有轻微的宫寒之兆,不过并不严重,好好调理便无大碍。
“。。。多谢。”阮初音接过方子,稍稍扫了眼收入怀中。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梅泊言身上,不安问道:“那位公子。。。是不是没事儿了?”
在看到纪知涯微微颔首后,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就连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连忙掏出三张大额银票递到他手中请求道:“纪公子,我还有事儿先告辞了。这些诊金。。。够吗?”她有点儿不确定那枚解药的价格,试探问道。
纪知涯又是一愣,有点儿意外自己会看走眼,唇角微微翘起,回道:“够了。”
就在阮初音转身之际,突然开口问道:“卫九思是不是在寻青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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