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虚心下知晓这事儿急不得,话锋一转:“是我唐突了,还未请教该如何称呼您呢?”
“叫我娜美就好。”女子语气平和,澄澈动人。
萧若虚追问道:“娜美女士,这是您的本名吗?还是说,仅仅是代号?”
苏娜美闻言,唇畔笑意更浓,抬眸望向萧若虚:
“在这稍纵即逝的相遇里,真名代号,有什么区别呢?你我不过擦肩而过,转瞬便各奔东西。”
萧若虚听完,默默颔首,心底对这番洒脱话语深以为然,脸上笑意愈发真诚:“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萧若虚。”
听闻“萧若虚”三字,苏娜美的眸光陡然一颤,她深深看了萧若虚一眼:
“萧若虚,这名字我可没少耳闻。只是吧,眼下这会所……实话说,怕是不太适配。”
萧若虚眉心下意识地微微一蹙,他倾身向前,诚恳问道:
“娜美小姐,这话我可有些听不明白了,还望您点明一二?”
苏娜美不慌不忙,玉手轻抬,优雅地端起桌上那杯色彩明艳的酒,浅抿一口,唇瓣沾上晶莹酒渍,更添几分妩媚。
放下酒杯后,她才轻声开腔:“人与人之间,看似相同,实则有着天差地别。”
萧若虚愈发摸不着头脑,眉头拧得更紧,追问道:“区别?您指的是社会地位不同,亦或是经济实力有差?”
苏娜美嘴角轻扬,逸出一声轻笑,微微摇了摇头,手指轻点自己光洁饱满的额头,说道:
“那些不过是世俗惯用的丈量尺子,在这儿,可不作数。
我所说的区别,根源是思维,是认知,脑袋里装的东西不同,看到的世界自然迥异。”
萧若虚心底暗自琢磨,苏娜美话里藏锋,提及的“区别”当真指的是智商吗?
念头一转,心头又涌起诸多疑惑,这奢华又诡秘的会所,该不会和那神秘莫测的愚公会有所牵扯吧?
据他所知,夏仁英的母亲都对渔工会严苛的考核望而却步、主动放弃了,
夏仁英一介柔弱女子,又是怎么卷入这个神秘组织的?
诸多疑问在心头盘桓,可眼下形势不明,萧若虚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稍有不慎就打草惊蛇、前功尽弃。
于是,他神色一敛,迅速整理思绪,顺着苏娜美的话茬接了下去:
“在我看来,世人汲汲营营追求的权势、财富,说到底不过是镜花水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都是些身外之物,实在不值得挂怀。
哪怕是常被人视作聪慧象征的智商,也未必如大家想象中那般能定乾坤、起决定性作用。”
苏娜美本悠然地把玩着手中酒杯,闻言,眉梢轻轻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显然萧若虚这番论调大出她的意料。
她微微坐直身子,饶有兴致地看向萧若虚:“哦?你的见解倒是新颖独特、别出心裁,我这会儿倒是好奇得紧,愿闻其详。”
萧若虚轻轻一笑,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与洒脱:
“智商恰似锐利的剑,助我们披荆斩棘;可情感与道德,才是剑柄与剑鞘,掌控方向,给予守护。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