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李知恩的手很快垂了下来，有些丧气的撅了噘嘴：“反正也不如珠泫xi。”
“你跟她比作什么？”李成林失笑着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过于成熟了。”
“成熟一些不好吗？”李知恩反问道。
“怎么说呢。”李成林放下杯子，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虽然混这个圈子难免要给自己带一层面具，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一份纯真给自己。”
“上台表演要认真妆造，既是对观众负责，也是对舞台尊重。朋友之间的话，随意一些就好了。”
“要不然，在粉丝面前要装成熟，在朋友面前还要装成熟……”
脸上带着笑意，李成林柔声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了。小小年纪就得装成大人模样，很辛苦吧？”
“……”李知恩深吸了一口气：“我习惯了。”
“其实不只是你，我在SM认识的另一个女孩也是一样的感觉。”
“和我一样大吗？”李知恩好奇道：“练习生？”
“雪莉啊……比你还小一些，94年的。”李成林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崔雪莉时，她脸上的那副下意识的成熟感：“那孩子是童星出道，比你还要擅长伪装自己。”
“这样啊……”李知恩轻声说着，没有评价什么。
叹了一口气，李成林想起崔雪莉时仍然难免带着心疼：“我能看出来她不想做爱豆，但平时的训练也从来没有过放松。”
“你们两个也都差不多，都是跟我认识的时间长一些后才开始表现出真正的自我的。”
“就比如说……”
李知恩看着李成林边回忆边唠叨，不由得有些出神起来，没有关心他在讲什么。
要说起真正的自我，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裴珠泫打断了。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她也在思考着自己的选择。也许勇敢说出口并不是好事，有些东西总归是该好好藏着的。
比起以那样的方式靠近他，在歌谣界闯出一番天地后，在舞台上与他并肩在一起也许更好。
李成林自顾自的说了半天，嘴巴都有些发干了。
见李知恩盯着他的脸不说话，他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脸上有东西吗？”
“有。”李知恩肯定的点了点头。
“嗯？”李成林拿出手机照着自己，左右打量着：“有什么？在哪呢？”
嘴角勾勒出轻微的弧度，李知恩淡淡道：“有帅气。”
“……”李成林无语：“谢谢你哈。”
“不客气……”李知恩看着他无语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工作室外，韩特已经有些等不下去了。
等了近三个小时，除了一个戴口罩的女生走出过工作室外，他再也没看到谁出来。
想起代表对他的几番嘱咐，他实在难以安心坐在车里等待了。
最后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过了。
咬了咬牙，他推开了车门，打算直接去工作室里确认李知恩的情况。
不过还没等他的脚掌接触地面，李知恩便施施然的从工作室门口走出了。
“你干嘛呢？”
走到车旁处，李知恩奇怪的看着韩特：“要去上厕所吗？”
“…我闲的。”韩特没好气的吭哧了一句，回到座位上用力关上了车门。
“……”
李知恩只当他是等久了有怨念，也没跟他计较。
韩特从后视镜盯着她的动作，正要提醒她系上安全带，眼神却顿在了李知恩的嘴唇上：“你的口红怎么……”
话没说完，他又自己打断了自己：“算了算了，你还是别跟我说了。知道太多没好处……”
“口红？”李知恩下意识摸了摸嘴：“哦，喝完水就没涂了。”
韩特开着车，嘴上只是敷衍：“嗯嗯嗯，好好好。”
“臭韩特！”
李知恩嘟囔着，在他背后偷偷挥了挥小拳头。
看着车窗外逐渐失去踪影的工作室，她抱紧了手中的本子，心中既有失落又有满足。
“别丧气，李知恩！”
目光看向前方不断后退的道路，她在心中给自己加着油，就像过去十几年中无数次做过的一样：
“你一定会成为很棒很棒的歌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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