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仍是笑着:“那娴贵妃你要努力了。”

进忠立在一旁,眼见气氛微妙,立刻插话道:“奴才这就去传太医院齐太医来。”

殿中的气氛渐渐缓和,皇上缓缓坐起,目光转向嬿婉,语气温和了几分:“嬿婉,你如今真是愈发明白朕的心意了。”

嬿婉闻言,垂下眼眸,微微一笑:“臣妾只希望皇上安心,后宫无忧。”嬿婉又瞥见了皇上对自己的好感度,已经涨了2点,变成了57。只得暗自感叹道:“君心似水,极难揣摩,看来要得到皇上的心,真是难。”

而另一侧的慈宁宫内,宫灯幽幽,依旧是暗香浮动,烛影摇曳。

太后依旧端坐在锦缎软榻上,身上多了一件霞光流云的金丝凤羽披风,眉宇间隐有几分不悦,手中摩挲着一串紫檀佛珠,指尖缓缓滑动,珠子在她手中转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福珈轻手轻脚地为太后奉上一盏温热的参汤,低声道:“太后,夜深露重,喝些参汤暖暖身子吧。”

太后抬眼,微微摇头,接过汤盏,却并未饮下。她淡淡地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福珈,语气沉稳中带着一丝感慨:“哀家如今身边最能依赖的,也不过是这寂静长夜和满室的香火,还能依靠谁呢。”她轻叹一声,抬头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眉头微蹙。

皇后端庄而静默地坐在一旁,淡淡道:“皇额娘,您是太后,皇上对您也十分孝顺,好端端怎么会出此伤感之语。”

太后闻言,目光微微转向皇后,眉间的愁色加深,忽然轻叹,却又带了讥讽的语气:“当年真是阴差阳错呵!差点就是娴贵妃成了嫡福晋,若当年是她做了嫡福晋,如今她定会体谅哀家的心意,宫中也不会有这些纷争了。”

此言一出,皇后面色微微一变,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抿了抿唇,语气依旧平和:“皇额娘记性真好,此番旧事也信手拈来。只是……娴贵妃无子无女,若她当了嫡福晋,远嫁的也只能是恒媞。”她的声音低沉,话语中透着隐隐的冷意。

太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中的佛珠停下了转动,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皇后好伶俐的一张嘴!”她语气中透着坚定,隐含怒气,“哀家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哀家的女儿绝不可能远嫁!”她猛地一挥手,将佛珠狠狠拍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福珈站在一旁,额头隐隐见汗,却不敢出声。皇后则依旧从容,面带隐忍的微笑,依旧维持着端庄的姿态,眼中却透出几分冷意。

此时,殿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齐太医被引入殿中,他手持一只沉香木制的药盒,恭敬地上前行礼,声音低缓:“启禀太后,皇后娘娘的安神药已备好,臣带来给娘娘服用。”

太后见齐太医出现,神色愈加不悦,冷冷地瞥了皇后一眼,语气森然:“大胆,哀家与皇后说话,你也敢擅闯!“

福珈急忙上前,低声劝慰:“太后,齐太医是为皇后娘娘请药的,不如让皇后服了药,好好休息?”

然而太后却猛然站起,衣袖扬起,冷冷道:“皇后的药既然到了,哀家也不留她了。皇后确实需要这些药来稳住心神,毕竟,她的心倒是比哀家还乱。皇后也要好好保重身子,才能看着和敬公主来日出嫁。”话音未落,她已转身朝内室走去,步伐虽急却依旧透着威仪。

福珈连忙跟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焦虑,唯恐太后因怒气伤身。而皇后则依旧端坐在原地,手中轻轻握着齐太医递来的药碗,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低声对身旁的素练道:“本宫是要好好活着,才能护自己的女儿长远。”她的目光微微一沉,眼中似有一丝决绝。

齐太医立在一旁,感受到宫中的沉闷气氛,轻轻欠身,恭敬地退到一旁,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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