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到了。”

盛星奈和陆时渊下个月月头上在锦星大酒店举办婚礼。

前几天宋卿妤和她约下午茶的时候,盛星奈还让她帮忙挑选了婚纱的款式。

盛星奈和陆时渊虽然是家族联姻,但是宋卿妤看得出来,盛星奈很在意这场婚礼,至少,她的态度相较于订婚的时候积极了很多。

“明天我让Anna过来给你准备参加婚礼的礼服。”厉淮东说。

宋卿妤摸了摸自己西瓜一样的孕肚:“我肚子这么大,穿什么都不好看了。”

“胡说,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

宋卿妤这个孕期,得益于厉淮东这张抹了蜜的嘴,每天都过得甜滋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厉淮东变得越来越会哄人。宋卿妤觉得,在难熬的孕期,男人能提供情绪价值,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天,厉淮东安排的服装设计师Anna上门。

宋卿妤在一白一粉两套礼服之间犹豫,她拍下来发给盛星奈,让她帮着她选一选。

盛星奈选了粉色的那条。

“我的伴娘服是粉色的,你就穿粉色吧,弥补你因为怀孕不能做我伴娘的遗憾。”

“好。”

宋卿妤选好了礼服,就开始期待盛星奈的婚礼。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盛星奈和陆时渊婚礼那一天。

这场婚礼,意味着盛世集团和陆氏集团的强强结合,榕城达官显贵几乎全都到场了。

宋卿妤跟着厉淮东来到酒店后,就去了化妆室找盛星奈。

盛星奈平日里都以干练的都市丽人形象示人,今天脱掉西装,换上婚纱,整个人妆容精致,气质温柔,美得像是出尘的仙女。

“星奈,你也太好看了吧,全世界最美的新娘子。”

宋卿妤在盛星奈的镜子旁打转,明明婚纱的图片她早就看到过,可盛星奈上身还是很惊艳。

“我也觉得我很好看。”盛星奈一如既往的自信。

“我们合个影。”

“好。”

盛星奈过来,一手搂住宋卿妤的腰,一手虚扶着她的孕肚,两人亲密地合了个影。

她们刚拍完照,就见盛星奈的父亲盛重楼推开化妆室的门,大步走了进来,跟在盛重楼身后的还有盛星奈的继母胡凤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盛唯唯。

“星奈,时渊去哪里了?”盛重楼问。

“我不知道,他不在楼下吗?”

“不在,我刚刚和启明的蒋总聊了一个天,下楼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我打电话给他,他的电话也没有人接。”盛重楼抬腕看了看手表,“婚礼都快开始了,可千万别掉链子,你赶紧给我把他找到!”

“你打电话没人接,我打电话就能找到人了?”盛星奈最讨厌父亲盛重楼对她颐指气使的模样。

“你是他的新娘子,你总比我了解他,知道他可能去了哪里吧。”盛重楼想到楼下这么多的宾客,语气放软了些,“你快试试联系他,或者想想他可能去了哪里,今天这场婚礼榕城叫得上名字的人都来了,无论如何都别出什么岔子。”

盛星奈掏出手机,给陆时渊打电话。陆时渊的手机是通的,但却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听。

怎么回事?

盛星奈也觉得奇怪,她和陆时渊虽然是协议结婚,但这段时间已经养成了某种默契,陆时渊不会无缘无故不接她的电话。

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盛星奈莫名急躁起来,她又拨打了陆时渊特助陈青的电话,陈青倒是接电话挺快的,但是他今天在公司帮陆时渊处理公务,并不知道陆时渊去了哪里。

好好的新郎,怎么凭空就消失了?

“星奈,打不通吗?”宋卿妤在旁也着急起来。

盛星奈摇摇头:“打不通。”

一旁的盛唯唯忽然冷笑了声:“姐姐,姐夫不会临时悔婚吧?”

“你胡说什么?”胡凤瞪了盛唯唯一眼,,“婚姻又不是儿戏,时渊也不是小孩子,好端端怎么会悔婚,你别在这里瞎说,大喜的日子,不兴胡说。”

胡凤表面帮着盛星奈呵斥自己的亲生女儿,实则心里暗喜不已。

她可见不得盛星奈嫁得这么好。

当初胡凤费尽心机,其实是想让盛星奈和陆家那个不成器陆彦川二婚的,可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让盛星奈和陆时渊走到了一起。

一开始,胡凤倒也没把陆时渊当一回事儿,毕竟,谁都知道陆时渊就是陆家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可没想到的是,这一年时间里,陆时渊竟然所向披靡,直接挤掉了亲爸,坐稳了陆氏集团负责人的宝座。

不入流的私生子秒变陆氏话事人,连带盛星奈在丈夫盛重楼心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毕竟,谁不想搭上陆氏这条大船呢。

胡凤眼看丈夫盛重楼转变了对盛星奈的态度,心里窝火又嫉妒,她的女儿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等来这么好的一门婚事,盛星奈凭什么?

她比谁都希望这门婚事黄掉。

“我当然也盼着姐姐姐夫好好的,可是,婚礼开始前新郎不见了踪影,而且还不接电话,这任谁都会心生疑虑,对吧,爸?”

盛重楼面色凝重。

楼下都是贵宾,今天这场婚礼可不只是盛星奈幸不幸福的问题,更关乎他的面子。

“再打一个试试。”盛重楼对盛星奈说。

“嗯。”

盛星奈第N次拨通陆时渊的电话,这次,电话终于有人接了,盛星奈看着屏幕上跳出来的接通计时,刚松一口气,忽然听到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你找时渊哥吗?”

盛星奈的神经瞬时崩了起来:“你是谁?”

“我是许一柔。”

许一柔。

盛星奈在陆时渊的手机里看到过这个名字。

昨晚她和陆时渊吃饭的时候,她就看到过陆时渊的手机上显示这个名字的来电。

“陆时渊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那里?”盛星奈问。

“因为时渊哥现在就在我这里。”

“他人呢?让他听电话。”

“不好意思,他在洗澡,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盛星奈感觉自己的心头像是被插了一刀,她的新郎,在婚礼开始前的半小时,竟然在别的女人那里洗澡!

真是荒唐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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