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踢飞了挨着自己脚边的一只啄米的大公鸡,“都跟你说了一天杀一只,养这么多干什么?浪费米。”

“哎呀,你发什么火嘛?那公鸡又没招你惹你踢它干嘛?吃火药了?”

他老婆看到他拿公鸡发火也是心疼的不得了,每次她男人在外面一不顺心就回来摔摔打打。

算了,打吧打吧,踢了公鸡就不能再骂她了。

然后要不说能睡一个被窝的?一撅屁股放什么屁他都知道。

“我吃火药,我还吃炸药了呢。”

“就是你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一天天的没事儿找事儿。净给我添乱,还来找我麻烦。”

“头发长不见识短,不知礼数不敬长辈不知所谓。”

他老婆竟然是被他骂习惯了,也不反驳,乖乖的抱着装着苞米的盆,低头看脚尖,随便他骂。

最后姓廖的也是骂的口干舌燥,看着杵在眼前的老婆更加不顺眼了。

“你是死人吗?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给我倒水喝吗?”

“喔喔,我这就去。”他老婆抱着盆子转身就跑,活像是后面有狗在追。

“真是木头桩子一个,也不知道老子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的你!”

乱骂一通之后,他心里的那股气总算是消下去了不少。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老婆就把水给他端了上来,温温热热的,刚刚好。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温水暖胃。

只是一想到今天所受的屈辱,心里的那股气又冒了上来。

二话不说把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磕。

直接就钻进了他的书房里。

他这房子是村上自建房,前后院子宽敞,还安装了大铁门。

虽然说家里只有夫妻两个人,没有个一儿半女的,但是房子也修的很大。

除了独立的厨房柴房,主宅还包括堂屋两夫妻的主卧客房杂物房以及他的工具房书房。

现在姓廖的就直接往他的书房里钻。

书房里像模像样的摆着架子,书桌椅子,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角落里。

架子上书没有几本,反倒是桃木剑罗盘咚咚锵这些不少。

姓廖的气势汹汹的一把拉开了椅子,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黄纸朱砂被他摊开一一摆在了桌上。

朱砂渗进了墨里,完全融入了黑色,毛笔尖在砚台上左抹右抹,刚要下笔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今天那个女人的名字!

他一把将毛笔摔在了桌子上,笔头在黄纸上染了重重的一笔。

“他妈的姓刘的,子债父偿!你儿媳做的孽,那就由你来回。”

重新抽出一张黄纸,刷刷刷在上面写下了刘老板的名字。

“呵呵,我说过没有人敢得罪我!”

“唉,又有人要倒霉了。”他老婆蹲在狗窝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大黑狗的脑袋。

“呜呜——”

黑狗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对此表示相当认同。

“也不知道这次是缺胳膊断腿呢,还是……作孽啊。”

“今晚再杀只鸡吧毕竟我们也跟着担惊受怕了,你也没少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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