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
“我说怎么看你变矮了，原来是我长高了！”
她的脸贴着他的后背，头顶大概能到他的肩头了。
廖元臻转身的同时将浴巾围在腰间，孙九茹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还好廖元臻手快抱住了她。
“你的腿？”
“惊喜！”孙九茹光脚踩在廖元臻的脚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差点成了惊吓，太久没有走路，都忘了怎么走了！”
她笑着踮起脚，他不低头，却也只能亲到他的下巴。
廖元臻头发上的水珠滴在她的脸上，她眨眼间，他已经抱起她从淋浴间走了出来。
他将她放在洗手台上，拿了一块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
孙九茹也拿了一条干毛巾，擦着他身上的水滴。
“你害怕我？”
她见廖元臻的手停顿了一下，继续擦着他腹部的水滴。
廖元臻放下手上的毛巾，抓着她的手。
“我不怕你，只是不敢相信。”
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让人续命的特殊力量存在，这力量又掌控在谁的手上？
她活生生的换了一具躯体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短短几天又从病弱无力变成了今天的模样，他该怎么相信这些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那为什么还要求婚呢？”孙九茹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腕，用左手将毛巾抽出，放在洗手台上。
“因为，遗憾。”廖元臻怕弄疼她，只是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腕。
她给他发的消息，“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遗憾在心头，怎么能忘？
在失去她的时候，他已经没有未来。
如果可以，他想将欠苏允念的一切都弥补。
首先，他欠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孙九茹轻轻推开他的手，抬头注视着他的双眼。
“没关系，我来弥补我们之间的遗憾······”
还好，她没有想着让廖元臻再次爱上自己这种费时费力最终都不一定能成功的方法。
她从洗手台上下来，将身上的针织长裙拉下，露出里面的挂脖吊带裙，抬手将脖子后面的蝴蝶结解开。
衣裙落地，露出雪白曼妙的身躯。
廖元臻别过头，闭上了双眼，孙九茹握着他的右手手指，再次抚上心脏上的位置。
“这里的伤疤，不在了，我可以活很久，不仅仅是三年······”
廖元臻摸了一条浴巾，披在她的身上。
孙九茹轻笑，立刻趁机抱着他。
“不死岛的事情，我答应夏莲不能告诉你，但是苏允念和你的事情，我想帮你回忆一下。”
她伸手抚上廖元臻的脸，“廖元臻，还疼不疼？”
“念念······”
廖元臻抓着她的手，紧贴自己的脸颊，双眸泛红。
原来那天晚上，她问的是，他的脸还疼不疼。
“车祸之前，我想问你，还疼不疼？”只是他还没有听到，她已经被碾压，而他的车也追尾了货车。
“你还记得吗？”
孙九茹问他，你还记得为什么吗？
“不疼了，念念，不疼。”他握着孙九茹的手，眼泪顺着她的手指滑向手背。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吗？”
廖元臻怎么可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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