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往铁盔里瞧了一眼。
一阵药香过后,露出铁盔底一团浆糊。
见状,他没好气道:“小易子,这不还是浆糊,老子吃过了,再吃估计也没用了。”
闻言,李易轻笑一声,道:“三叔你莫急,且待这团药液彻底凝固。”
“老子倒要看看,你这浆糊如何能出丹药。”三叔瞪大了眼睛,紧盯着盔底,想从这浆糊中瞧出些门道来。
李易也不含糊,用树枝在锅中一阵子猛搅。
三叔看见药液越来越干,连忙阻止道:“小易子,你倒真是不灵活!”
“好容易成了药膏,总好过先前的药末,直接拿来用,不比盔底抠下来的强多了?”
话音才落,他目光忽然一凝。
此时此刻,伴随李易坚持不懈的搅动,浆糊当中竟真被他搅出一团较干燥的硬块。
“这这这。”三叔面露惊色。
不多时,指头大的硬块成形,仍不停搅动,直到硬块逐渐包裹成丸状。
“小易子,生肌丸……当真像你这般炼的?”
三叔见李易取出丹丸,面露古怪之色。
炼丹何等高深之法!
又怎会看上去如此乱来?
倒似炒菜……
“三叔,侄儿心说炼丹也就是将药材富集,与炒菜并无区别,于是尝试搅动成型,竟当真制出来一枚丹丸。”
李易双手奉上,“三叔,请!”
“你这丹炼的……”
三叔无奈道,“罢了罢了,总之吃不死人。”
如今看来,李易之所以能炼出小还丹和不够格的生肌丸,多半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还真以为他有炼丹天分……
他将生肌丸塞入口中,下意识要嚼碎。
却听李易提醒,“三叔,不嚼便不苦。”
闻言,他连忙定住牙关,将丹药咽下。
“老子倒要看看,你这枚生肌丸火候如何!”
三叔老神在在,盘膝打坐。
约莫过了半刻钟,他忽然间眼睛一瞪。
见状,李易心中难免慌乱,“三叔你这是……”
“痒!也忒痒了!”
三叔连忙揭开伤处粗布,却见到肉芽耸动,断掉的手臂上竟浮现出一抹血色。
“痒?”李易一愣,“哪里痒?”
三叔面露激动之色,道:“当然是伤口处痒。老子这条断臂,好像恢复了些知觉!”
说罢,他瞧了眼李易,“你给老子来一下。”
见状,李易领会,稍微用力砸在三叔手臂。
三叔猛地一瞪眼,顿时面露狂喜之色,“哈哈!老子的手真接上了!”
说罢,他深深看了李易一眼,“小子,你竟然还有炼丹的天赋,老子如今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你爹亲生。”
李易咳嗽一声,“此事便只能去问我爹了。”
三叔吃了生肌丸,盘膝打坐自行恢复伤势。
李易回到水边,复盘炼丹经过。
一直以来,他都将炼丹看作是件艰难之事,因此摒弃一切听上去便不甚体面的方法。
可惜,一直就差了临门一脚。
以至六七炉炼制下来,不是汤汤水水,便是结在盔底,抠都抠不下来。
方才他百无聊赖,炒菜般搅动了几下,却第一次见到,药液有了一丝成丹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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