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明日一早我就去齐国公府一趟。”江明珠很快做了决定。

想一想,又问:“太子他们的事,我能不能跟他们说?”

寻阳***也是流着皇室血脉的人,倘若被她知道太子夫妻两个打算偷偷混淆皇室血脉,估计是忍不了一点的。

温崇楼也肃了脸:“此事,不好说。”

江明珠叹口气:“是啊,不好说。”

说了,寻阳***忍不了,势必要告诉德安帝。

太子与太子妃就算不死,他们的身份地位肯定是保不住的。

太子一倒,其他皇子是不是也要盯着东宫这个位置?

到时候皇子之间争斗起来,大耀国是不是又有了可趁之机?

德安帝虽不喜太子,但这么些年都没有废太子,其中自然也有要稳固江山稳固人心的原因。

皇子们要斗,在有太子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悄摸摸的、小范围的斗一斗,这都在德安帝可控的范围内。

一旦太子倒了,大周势必要迎来一波动荡,想来也是德安帝不愿意看见的。

“等我明天试探一下,再决定说不说吧。”最后,江明珠做了决定。

……

翌日,江明珠出发去齐国公府时,就察觉到了外头不同寻常的热闹气氛。

江宝玉在外头晃了一圈,回到马车里,便道:“今日到处都在说,杭舍道长被请到靖国公府暂住之事。这位道长名气实在太大,连小孩子都叽叽喳喳说的像模像样的,好像他们见过杭舍道长似的。”

江明珠笑了笑,陈氏等人如此迫不及待,只一晚上,就叫全京都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接下来,靖国公府的门槛怕是要被人踏破了吧。

马车到了齐国公府,刚停下,就有人迎上来,引着江明珠坐上早就准备好的软轿,往寻阳***院子走去。

“知道您今日要回来,***一早就让我们等着了。”

江明珠笑道:“让母亲操心了。”

“这算什么操心?”一旁廊桥下,高氏笑吟吟的走了出来,“这要是操心,母亲巴不得多多操这样的心呢。”

“二嫂。”江明珠示意婆子们放下软轿。

高氏见她下轿来,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几分——小姑子总算懂得了人情世故,不像从前,每次从宫里回来,高高的坐在软轿上,她们这些做嫂子的跟她打招呼,她也跟听不见似的,从不将她们放在眼里。

如今,她竟能走下软轿,同她这个嫂子走在一起呢,可见是把她放在眼里了的。

江明珠问道:“如今家中可好?母亲与哥哥们都好吧?”

“都挺好的,前两天父亲写了信来,也说他很好,你哥哥们也好着呢。还有宝哥儿玉姐儿,这些日子你送了那么多好东西来,两个孩子可喜欢了,还说等小姑姑回来,也要给小姑姑准备礼物呢。”

高氏一脸欢喜的说着。

江明珠便也觉得很高兴:“孩子们有心了。”

高氏又说:“你也别三天两头总往家里送东西,这一两回的,你们国公府不会说什么,总这样送,便是老夫人不说什么,你那些婶婶啊,嫂子的,心里能高兴?尤其你如今掌着家呢,总这样容易让人说嘴的。”

江明珠嘴上乖乖的应承:“好,我都听二嫂的。”

高氏一听这话,心里就更舒服了,又传授了好些为人媳的经验,供江明珠参考。

姑嫂二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寻阳***的院子。

邓氏正与寻阳***汇报府中事务,婆媳二人也是边说话,边听着外头的动静。

见江明珠与高氏一道进屋来,寻阳***立刻起身迎上前来。

拉着江明珠的手就是一阵打量:“这些日子没见着,怎么又瘦了?可是靖国公府的厨子做的饭食不合你胃口?我再给你物色两个厨子送过去……”

江明珠忙道:“阿娘不用张罗这些,我们府上的厨子尽够用了。且我也没瘦,好着呢,不信你问问大嫂跟二嫂——”

说着,便与邓氏见了礼:“大嫂的脸色瞧着有些不好,是生病了吗?”

邓氏客气的笑了笑:“只这几日不知为何,夜里总有些不安稳,没什么大事的。”

又替宝哥儿道谢:“你送给他的那些东西,他可喜欢,整日里抱着不撒手,还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姑姑,如今连我这个娘,都要排在小姑姑后面了。”

“真的呀?”江明珠跟着玩笑道:“我们宝哥儿可真有眼光。”

几人说笑一阵,邓氏便拉着高氏走了。

待屋子里只有江明珠与寻阳***二人,寻阳***便又关心询问了温崇楼一番,知道他伤势大好,也放下心来。

“好些日子不来,今日突然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闲话完,寻阳***就问道。

江明珠也不含糊,将陈氏的来历,以及陈氏等人想要利用洪光道长所做之事讲给寻阳***听。

寻阳***听完就炸了:“什么玩意儿?大耀国的细作?竟然藏在你们靖国公府,还做了你们府上的主子?!那温老三脑子里装的都是草吗?这么多年,连身边人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不干脆蠢死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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