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身上?”
“无碍,施针所致,再过一刻钟就消了。劳烦安太医帮我把流萤换来。我需得沐浴更衣。”
安太医起身,垂手退到一旁:“是否药浴,臣可为娘娘配置药物。”
“盐浴即可,无需劳烦安太医。”
“臣协助崔太医找药。”安太医又往后退了半步:“七年前,臣还未入京城做太医,却已从外祖父和父亲口中知晓了娘娘的事情。臣不怕牵累,也不怕满门抄斩。不瞒娘娘,臣尚未娶妻,家中也只有一个老母亲,臣若死了,老母亲亦不会独活。臣是真心希望娘娘好,希望能帮娘娘渡过此次危机。”
“安太医的祖父不是御医吗?既是御医,为何没有住在京城?”
“祖父年迈,请辞归乡,臣与臣的家人自是要跟着回去的。”
“安太医的父亲不善医术?”
“不是不善,而是一窍不通。”安太医苦笑:“祖父为太医时,对家中之事疏于照顾,与祖母的感情也是十分淡漠。父亲年幼时,祖母常将对祖父的不满宣泄到父亲头上,以至于让父亲怨愤祖父,不愿跟随祖父学医。”
“大人的错终究是被孩子承受了。”陆知鸢叹了口气:“安太医说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的意思是?”
“祖父与祖母于三年前病逝,父亲也于一年前跟祖父祖母团聚了。臣的家中只剩下老母亲与臣相依为命。”说着,安太医跪于地上:“臣有一事,还请娘娘病愈后为臣做主。”
太子和左一去了县衙。
看到东宫令牌的那一刻县令整个人都麻了。
上面也没说那块地是太子的呀。
跟太子抢地,还惊扰了太子的客人,他头上的这颗脑袋怕是要搬家。面对着左一的斥问,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将他知道的事情全都交代出来。
那一片原是荒地,后被姓许的那老头给开垦了。
依照县里的规定,谁开垦的荒地就归谁,只需按照朝廷的规定交纳相应的税粮。许家一直是那么做的,县里也觉得没问题。直到有人看中了那块儿地,说那是风水宝地,想要变为己有。
“变为己有便是联和衙门去抢?”
“不,不是的。”县令连连摆手:“早前那些事儿下官并未参与,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不是下官不作为是下官真的惹不起。”
县令告诉左一和太子,那人起初是想要买地的,出了两倍的价钱。奈何许老头儿一家顽固,宁死不买。后来又提出以地换地,换是县里最好的地,许老头儿还是不愿意,说自己开垦的地,再贫瘠也有感情,况且他那地被他侍弄的挺好。
眼见着许老头儿油盐不进,人家狠了心,雇了一批杀手扮做劫匪把许老头的老伴儿,儿子儿媳妇全给杀了。他那儿媳妇被杀死时,腹内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可怜好好的一家子就这么家破人亡了。
太子拔剑,对准县令的脑袋:“你既知道为何不管?”
县令苦着脸:“不是下官不管,是下官管不了,且不说下官手里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下官一个七品县令哪里斗得过人家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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