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杨廷麟却没有想到袁宗第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急忙拉了一下袁宗第的衣服,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袁宗第猛然发觉自己有点失言了,急忙住口,满脸尴尬。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心中懊悔不已。急忙下跪行礼:“微臣知罪……”

朱由榔笑着摆了摆手,脸上露出宽容的笑容。“说说话而已,哪有什么罪?”说着,朱由榔将袁宗第搀扶起来。

五日后,袁宗第、杨廷麟、曹志建和胡一清率领人马,押运着粮草,保护着朱由榔,簇拥着黄龙大纛旗,浩浩荡荡往北。

全军在济南休整了一日之后,立刻跨过黄河,与在黄河边上的刘芳亮会合,继续北上。

而在这个时候,朱由榔突然得了一个消息。刘文秀突然率军撤退,返回了洛阳。他的理由是兵马伤亡过重,粮草不足。

朱由榔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微微一笑。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内心想法。

他转头问刘玄初道:“刘先生,刘将军这是做什么啊?”

刘玄初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陛下来了,他再来,也就没有多少意思了。”

朱由榔听后,只是仰头大笑,没有做任何回复。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复杂情感。

孔有德、尚可喜、耿继茂率部与索尼、鳌拜、遏必隆成功会合之后,却并未如人们所预想的那般,即刻马不停蹄地向着北京方向进军。

这一切,皆源于多尔衮那经过深思熟虑后下达的严令。

彼时的北京城中,虽仅有一个镶蓝旗的兵力驻守,然而,城内还聚居着数万满人。

这些满人,或为八旗精锐的家眷,或为满洲贵族的亲眷,他们早已将北京视为自己的根基所在。

他们在城中修筑了坚固的工事,储备了充足的粮草与箭矢,且熟悉城中的一砖一瓦、一巷一弄,有着强烈的守土卫家之心。

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明军来势汹汹,想要在短时间内攻破这座防守严密、底蕴深厚的北京城,无疑是天方夜谭,绝无可能之事。

多尔衮对局势有着清晰且冷静的判断,他深知明军长途跋涉而来,虽士气正盛,但补给线漫长且面临诸多不确定因素。

而北京,犹如一座坚固的堡垒,可作为清军的坚实依托。

于是,他果断地向所有从黄河以南撤回来的人马下达指令,命他们全部向保定集结,在那里休整待命,养精蓄锐。

保定,这座位于直隶要地的城池,有着较为完备的城防设施,周边物资也相对丰富,能够为大军提供必要的休整条件。

显然,多尔衮此般布局,是在暗中谋划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他宛如一位沉稳的棋手,在这风云变幻的棋局上,不急于落子,而是耐心地排兵布阵,欲要憋出一波石破天惊的大攻势。

朱由榔怀着满腔的壮志豪情,一心期望能在直隶境内将所有清军彻底消灭,以重振大明的山河社稷。

而多尔衮则心怀壮志,妄图在北京城下展开一场波澜壮阔、名垂青史的北京保卫战。

他深知,这场战役若能取胜,不仅能够挽回自己此前因局势失利而受损的声誉,更能趁此绝佳良机,一举将明军的主力部队全歼于北京城下,从而彻底扭转乾坤,奠定大清在中原地区的绝对统治地位。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河北大地之上,明清双方的这场主力大会战,已然如同蓄势待发的风暴,其爆发之势不可避免。

两军的命运、两个王朝的兴衰荣辱,皆系于这场即将展开的惨烈厮杀之中,历史的车轮,也将在这场大战的硝烟中,缓缓驶向未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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