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整理好衣衫，笑眯眯地说道：“像你这种人没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只有拳头说的话你能听懂，所以刚刚手段多有粗暴，可能让你产生了一些误会。
你可以低头看看你脚下的弟兄们，他们既没死，也不残，这就是我的诚意。”
“我很期待如果你铁了心要拒绝我，恐怕我会很头疼吧。”乌克说道：“不过你可以把这当成一种选择，一种投资。是选把你拒之门外，只把你当掮客的新船，还是选你所熟悉，所能仰赖的旧船？”
……
……
鲍里斯最终还是识趣的。乌克很快就收到了名单，坐在车后座翻看起来。
名单触目惊心，这个烂摊子比乌克想的要更烂。一个派系四成的中间人明目张胆地跳反，还有两成貌合神离，心思不定，骑在墙上犹豫不定。
上边一定是出什么不得了的风，底下的人才会这么恐慌。
不过这名单还有一页，标注的是被“体面人”霍布森邀请进入核心圈子的人员名单。
这才是重中之重。
很快有人拉开车门，径直坐到了他旁边。那股逐渐熟悉的醉人芳香钻入鼻腔，乌克都不用转头看，都能知道来人是伊谛丝。
也不知道她用的哪种香水，不轻不重，暧昧含糊。
“时间紧迫，我就长话短说吧。”乌克掸了掸文件，说道：“你看看这份名单，上边是松格所有在下城豢养的中间人名单，下边则是这些中间人里被挖了墙角的部分。
这么一对比就直观很多了。你看，这些叛徒经营的都是货运、航运、走私之类，而且都跟穿越者有关。这就是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应该算得上重要情报，你……”
乌克话没说完，转头就瞧见那女人哀怨的目光，她说道：“什么时候你见我才能不聊工作？”
乌克惊了，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说道：“姐，你是安全局局长，我是你亲自安插进组织里的卧底，咱们俩做地下工作的窝在一辆车里接头，不聊工作还能聊啥？”
伊谛丝噗嗤一下就笑了，很满意乌克的反应。乌克脸都黑了，他发现自己真是摸不透这个女人的脾性。
“没事儿，你继续说。”伊谛丝笑眯眯地说道：“最近松格的日子是不好过，因为卡门·卡姆回来了，这次他回来就想整一整下城的风气。
以往松格捞钱还算收敛，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松格变本加厉，不仅捞钱，还要往公司上层打点关系，这可触及到卡门的底线了。”
不是让我说吗……乌克沉默地听了半天，忽然诡异地道：“我怎么觉得你什么都知道？你真的需要我这么个探子吗？”
伊谛丝抚着手掌，妩媚一笑，说道：“我耳通目明，不恰恰说明你工作到位吗？”
他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所以我有两个猜测，要么最近春雷内部有人和松格发生了龃龉，有人要搞他。要么最近下城有人想趁着他虚弱的时候兴风作浪，欲图取而代之。
不管哪种，我觉得松格要出问题的概率都很大。我才这么火急火燎地请你来，想听听你的下一步指示。”
“这个时候我是该找机会跟着踩一脚松格，还是该表现出鼎力支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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