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是在不经意间抬眸,那枝头还娇艳欲滴的花,转眼间便已零落成泥。

春去秋来,仿若白驹过隙,转瞬之间,两年的光阴悄然流逝。

裴昕阳身姿挺拔地端坐在高大的战马上,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透着令人敬畏的威严。

一袭紧身的黑色战甲紧紧裹身,黑色的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宛如一只展翅的雄鹰,随时准备搏击长空。

手中紧握着缰绳,那缰绳仿佛是她与战马之间的默契纽带,只需轻轻一勒,战马便会意地嘶鸣一声,前蹄刨地,激起一片尘土。

而她的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握住长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弯曲,尽显力量与果敢。

“这月熹国也不过如此,被我们打得狼狈退避两百里之地,既已如此,这两百里的土地便归我北安所有了。”

裴昕阳高声说道,“就地扎营!”

言罢,她利落地翻身下马,将缰绳递交给马官,随后豪迈地仰头饮下一口烈酒。

直至半夜,营地才搭建完毕。

裴昕阳惬意地沉浸在热水浴中,兰心在旁为她轻柔地揉着肩膀,“二小姐,可还舒服?”

裴昕阳微微抬起左胳膊,说道,“这里揉揉。”

兰心依言转到左边,继续为其揉肩。

此时,凌妙伊匆忙地推开营帐之门,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便是兰心为裴昕阳揉肩的场景。

她见状,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移开目光,刻意不去瞧裴昕阳身上的伤势,开口说道,“徐楠正在前来的路上。”

裴昕阳仅凭脚步声便知晓是凌妙伊。

成婚已然两年,她却未曾见凌妙伊有勾引徐楠之举,至今也未育有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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