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知道，观摩强者破境，对自己修行大有裨益。
可境界较低的修道者渐渐感觉到有些吃力，哪怕有灵气护住双眼，也逐渐眼冒金星。
他们从未如此长时间使用过灵气，心神消耗巨大。
但众人并没有因此离去，而是努力坚持着。
如果能因此让自己修为有所提升，也是好事一件。
可人力终有限，他们逐渐坚持不住，纷纷卸去灵气，蹲在角落中恢复。
更有甚者，一直坚持到昏迷过去。
好在灭妖阁中还有重楼境修道者，给他们输送一些灵气后，缓缓从昏迷中苏醒。
这些人并没有歇着，而是尽力恢复灵气，企图在谢良瀚突破时好好观摩。
终于在夜幕将至时，清河县中灵气波动剧烈，房屋也随之摇晃。
一道道金光从神庙中放出，尽量让清河县不会受到影响。
“就是现在！”
许是怕吴相不知道，张朝闻出言提醒。
少年眯着双眼，放出感知，尽量捕捉谢良瀚突破的每一个细节。
远山境是让七魄融入大地，云海境是让三魂归于苍穹。
那天地境，是依靠什么来获取对人间灵气的感知？
“嗡……”
奇特声音从灭妖阁中响起。
既像邪异在其中放肆大笑，又像儒生在里面朗朗读书。
在这之中，还夹杂着百姓劳作，商贩吆喝。
清河县百姓还想凑热闹，可却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出家门。
甚至当他们将目光转移到灭妖阁防线，只觉得头脑昏聩，险些栽倒在地。
寻常修道者现在也好不到哪去，重楼境以下，哪怕有灵气护着双眼，也觉得疼痛难忍。
“田哥，你要不要激活一下灭妖阁的阵法，以免在谢阁主突破中，导致阁楼崩塌。”
百姓住所有神明护着，饶是此刻狂风大作，吹得清河县外草木横飞，他们也不受影响。
可似乎是为了避免打扰谢良瀚，也可能是没有能力插足，神明并没有让金光笼罩灭妖阁。
髯须大汉拿不定主意，生怕自己贸然行动，会对谢阁主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于是扭头看向张朝闻。
“没事儿，如果仅是激活阵法就让那小子突破失败，斩三尸一脉也不会这般有含金量。”
“甚至你激活阵法，还会降低他在突破时，对清河县造成的破坏。”
知晓没有问题后，田武这才掏出令牌，激活阵法。
光芒亮起，声音却是有所减弱，许多灵台境修道者大着胆子重新观看，不像刚才那般双目刺痛。
“小家伙，仔细看着。”
“记住手法，日后你在突破天地境时，会轻松许多。”
人脸从衣袍上浮出，叮嘱吴相记忆每个细节。
“如果猜测不错，最多一刻钟，他的三尸就会从内景中走出。”
人脸迅速移动到朝闻道长肩膀上，饶有兴致。
“咔咔~”
朝闻道长不知从哪掏出一捧瓜子，分给人脸少许。
人脸没有手，只能伸出舌头接住。
阵法虽然会遮挡视线，但在这种存在眼中，视若无物。
通过他们双眼折射，可以看出有三张脸从谢良瀚身上探出，挣扎着想要脱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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