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唐九问的语气依旧冷淡，没有多余的情感波动。
叶归一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不耐，依旧站在他面前，目光平静，却像是有所察觉地扫过他脸上的冷漠，“你又打算一个人待着？”
“是的。”唐九问没有回避，眼神透过叶归一，依然定定地看着外面的景象。内心深处，那份他对人际关系的厌倦让他希望，越少与人接触，越好。
叶归一稍微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轻轻说道：“你知道，我听林浩说了你帮他找人加入社团的事。你……真的打算只是作为一个‘见证者’？”
唐九问转过身，终于抬头看向叶归一，那一刻，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知叶归一并非无知，她不止一次让他感到自己无法轻易捉摸的深度与从容，仿佛她的目光穿透了他所有的防备。
“是。”唐九问简短地回答，却没有给出更多的解释。对于他的选择，似乎也没有想要进一步说明的兴趣。
“你为什么不敢面对你自己呢？”叶归一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却不带任何妥协，“你明明比谁都清楚，那个‘自我’背后，隐藏的只是你对世界的恐惧。”
唐九问被这句话戳中了某个敏感的点，眉头微微一蹙。叶归一一贯的洞察力让他感到些许的不安，但他并没有急于反驳，只是淡淡地开口：“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叶归一看了看他的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突然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他无法言喻的意味，“如果你总是这么坚持自己的‘自我’，最终可能会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忘记什么才是真正的‘活着’。”
唐九问听后没再回应，转身准备离开。他深知，不论叶归一说什么，最终他依旧是那个他自己。无论别人怎么看，他都将坚持自己的信念。
走出教室时，唐九问停下了脚步，眼神沉静，心底依然有一种无法消散的矛盾感。虽然他不信叶归一的话，但她的话却像是某种无形的指引，悄悄地拨动着他内心最深处的一根弦。
“活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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