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夜色,两人朝着须眉山下飞驰而去。

温汐禾已经将从须眉山到曲家的路熟记在心,两人花了两个时辰才赶到曲家外。

曲家新修建起来的屋舍并不在冰魄城,而是在距离冰魄城四百里的无间台。

天机杵和天隐钟都是隐藏身形与气息的法器,单看,两种法器的技能极其相似。

只是,整个曲家有防护法罩相护,轻易无法进入。

司姚倒是没想到这茬,她看向温汐禾,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温汐禾震惊,“你想混入曲家,连这点都没想到?”

司姚嘿嘿一笑,“这不是太着急没来得及嘛,但我知道你肯定想好了办法。”

“不靠谱。”温汐随后说道:“有两个办法,一贴身跟着一个曲家人,混进去,二,杀两个较弱的人,然后夺他们的令牌,混进去。”

司姚拧眉,“贴身能躲过阵法察觉吗?还有,杀两人如果不及时补上,恐怕曲家很快就会察觉,继而警觉起来,到时候不方便我们行事。”

温汐禾摊了摊手,“你有什么办法?”

司姚想了片刻,在温汐禾期冀的目光中答道:“没有。”

温汐禾心梗。

“直接上,不行再想办法。”

两人戴好隐匿法器,悄眯眯的朝着曲家靠近。

他们漂浮在空中,一点声音也无。

漂到一半,司姚的声音细细传来,“我有一个问题?”

温汐禾看了眼不远处的曲家,开口道:“别废话,赶紧说!”

“可是我们看不见彼此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各找各的,各不相干啊。”

“好滴吧。”

两人终于靠近曲家大门,那里门卫森严,每一个经过此处的人都会经过一番盘查。

两人正要随便贴一人混进去,不料一辆马车极速奔来,掀起一阵寒风。

两人迅速做出反应,趴在马车顶,随着马车直挺挺的进了曲家。

马车里,坐的正是曲逍然。

她疑惑的朝上看了眼,放出神识细细探索,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她悬起的心落下,曲家所做的事情,容不得一点风险,一旦被修士发现,是万劫不复的地步,但要是一旦成功,那就是万万人之上,地位尊崇。

她畅想起来,心微微发烫,她捂了捂,随即想到当年的耻辱。

她喃喃道:“北冥宗。”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司姚正附在马车顶,隐隐约约听见一声北冥宗,她疑惑的皱了皱眉。

进入曲家后,两人从马车顶上飘下来,细声落地。

此刻,任何动静都可以引起曲家动静,两人闷不吭声的朝着不同的方向。

温汐禾已经熟记曲家路线,直接朝着曲殇的住处走。

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害怕突然露出马脚,一瞬的失误都能让化神修士察觉。

温汐禾踏进曲殇院子的一瞬间,察觉到一股神识扫过来,她瞬间屏住呼吸。

然而神识很快缩回去,温汐禾缓慢飘在空中,尽量减少声响。

飘到窗边时,朝里看,估摸是曲殇和他的女儿,两人正在说话。

温汐禾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想不到在自己家里和自己女儿说话,还要罩一个隔音罩,温汐禾不信他们在讲什么好事。

曲殇与曲逍然估摸讲了半柱香时间,温汐禾静静靠在窗边,无声听了半晌。

曲逍然离去后,温汐禾并没有走,依旧静静的靠着。

曲殇与曲逍然讲完要事后,开始打坐修炼。

他静静的坐在蒲团上,始终进不了修炼状态,他有种细微的被窥视的感觉,然而,他几次放出神识细细搜寻,都未发现任何异常。

他生性谨慎,并不敢冒险,因而与逍然商议事情之时,特地加了个隔音罩,然而此时,他属实静不下心来修炼。

心中的疑虑愈来愈深,为了保险,他站起身,转眼便消失在原地。

温汐禾原本在观察他的一丝一毫的动作,曲殇却突然消失在原地。

温汐禾确定他不可能发现自己,但天生敏锐之人说不定会有所察觉。

按理说,在自己家中不可能甚置隔音罩,除非他敏锐超常,察觉到了一丝。

这个推想将温汐禾吓了一跳,若真是如此,那曲殇戒备起来,任务就很难完成了。

温汐禾迅速离开曲殇住处,朝着曲逍然住处赶去。

温汐禾离开几息后,曲殇回到院子里,封印并未有任何异常,而之前察觉到的一丝奇怪也随之消失。

他揉了揉太阳穴,怀疑是自己近段时间忧虑太多,产生了幻觉。

他再次打坐,这次,心很快便静了下来,不多时就投入到了修炼当中。

而另一边,离了曲殇住处,温汐禾便轻松多了,以曲逍然的修为,不管温汐禾怎么跑,怎么飞,她绝无可能发现半点异常。

此时的曲逍然亦在修炼,只是她修炼的方式很奇怪。

传统的修炼方式盘腿而坐,手放于丹田处或是五心向上,这样的坐姿舒展身体,也是最快吸收灵力的一种坐姿,只是曲逍然双腿叉开而跪坐,手放在胸前,比了个奇怪的法诀。

她的姿势很奇怪,让她整个人都很怪异。

温汐禾细细观察着她,突然间,她眉间多了一抹黑色,似乎想要逃离,然而却转眼消失在她额间。

温汐禾瞪大双眼,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前后不过一瞬,但还是被温汐禾捕捉到了。

那想逃离的黑气似乎是魇?

温汐禾不确定,然后此后再未出现过此种情况。

无人知晓,黑气浮现出来的瞬间,戒子空间内的黑剑疯狂震动起来,只是随着黑气消失,黑剑也很快沉寂下去。

温汐禾整整观察了她一整夜,眼睛都熬干了,黑气再未出现过。

早知如此,就应该用留影石记录下来。

一晚上时间过去,曲逍然修炼完,睁开双眼,大概是突然觉得冷,她搓了搓手臂。

她首先施了个清洁术,然后换了套法衣,看款式,是当日温汐禾进的那家店最贵的法衣。

曲逍然上好妆,打理好自己就朝外走去。

温汐禾连忙跟上。

直到曲逍然离开曲家,温汐禾止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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