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如她所料的没有吃上,她也不在意,告诉自己要减肥,等她长大就能成为苗条的姑娘,那样就不会被其他人骂一些难听的话,那样师尊也许就会喜欢她。

她红了红脸,瞧着纸张上自己写下的丑陋字样,拿起毛笔抽出新的宣纸,照着陌逸尘写的那张,继续练习。

陌逸尘端了碗面走进来,她看了一眼,以为那是师尊自己吃的,低头继续写字。

“先吃点东西。”

那碗面出人意料地落在她手边,她愣了片刻:“不是不能吃晚饭吗……”

“这是夜宵,但下次还偷偷跑出去玩,就连夜宵也别想吃。”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让她减肥,一个告诉她这是师尊亲手做的,不吃太伤人心了。

到底是抵不过美食的诱惑,她一口应下下次不会偷跑出去玩,肉乎乎的手拿起筷子,扒拉着碗中的面往嘴里送。

小郡主往后的学习听话了些,让沉夕感到欣慰,不愧是他家殿下,出手保准管用,魔族郡主都能治得服服帖帖。

在魔界一呆就是一百多年,那个小郡主仍旧肉乎乎的,却比初见时瘦了一圈。

一日午后,陌逸尘照常躺在他自己的小院里,闭眼歇息却真的睡去。

初沅站在摇椅边,从那张清秀结霜的脸一直看到他手中虚握的折扇。陌逸尘醒来时,她正撑着脑袋坐在摇椅边,手里拿着他的扇子,一下下为他扇风。

视线对上的那刻,初沅手中的动作忽地停了,渐渐将自己的脸凑上前去,不等陌逸尘琢磨出她想做什么,吻便已落在脸侧。

他推了人一把,咬牙切齿皱眉怒道:“我是你师尊。”

“我又没有拜师,你只是教我读书习字而已,这算不得什么。”她俯身凑近,瞧着他通红的耳尖道。

被她顶撞一番,陌逸尘偷偷走了,魔君那边他也没知会,沉夕留在魔界没带走,甚至连这个月教郡主的工钱都没要。

“你怎么回来了?”见到许久未见的人,青帝忍不住好奇,下一秒就瞧见他领口没遮住的痕迹,震惊地瞪大双眼,指着他的手隐隐颤抖:“你被人睡了?”

陌逸尘一巴掌按住他的脸,按得他往后仰,斥责道:“你说话能不能斯文点?”

季竹衍扒拉他盖着自己脸的手,不解发问:“这斯文点怎么说?你被羞辱了?”

他照着水镜,整理了下衣领,盖住可疑的痕迹:“没。”

“你自愿的?”季竹衍更惊讶了,就这位亡妻守身如玉的人,也能自愿被人羞辱?

陌逸尘沉默,很好奇在他心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为防止他出去造谣,遂解释道:“……只是被亲了下。”

夜无倾抬起胳膊肘碰了碰陌逸尘,轻声问:“你当时什么心情?”

他想了下,回答道:“完蛋,魔君知道我和他孙女搞到一起,一定会杀了我。”

身旁传来一声笑,又归于平静。

时过境迁,听闻魔族换了个新的魔君,她带领的军队战无不胜所向披靡,而天界那些目中无人的家伙,恰好在边线惹了人家。

扶桑被魔族攻占去,眼见就要打倒昆仑来,天界把他这个看起来身份不低、倍受宠爱的太子推出去和亲。

如若真的身份不低,如若真的倍受宠爱,又怎会让他前去。

封他这个太子,或许就是为今天这样的局面,好将他作为一个不菲的货品拱手送人。

“那可是个两米多高的纯男人,听说魔界挺淫乱的,你不会死吧?”

“枕边人罢了,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来接亲的人他认识,是棠弑,成长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个毛头小子,见了他也没多少抗拒心理,老老实实地带他走。

青帝说,魔君是个两米多高的黑皮壮汉,可见了人才发现,那是个没他高的瘦小姑娘,不是很白,但也没季竹衍说的那样黑,紫罗兰色调的眸子,总含着星光粘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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