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谁下的,这说来就话长了。
是那个可怕的梦境告诉他的,他只知道下药的是谁,但总不能拿这个梦境去给人定罪。
要查也得循环渐进的去查。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是谁下的暂时还不知道,明天我就让姜秘书去好好查一下。”
他把她拉着在床边坐下,拿着吹风机细细的给她吹头发。
王妈看两人没有打起来,默默的退下去了。
吹风机温热的风穿过湿漉漉的头发,吹到头皮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顾倾尘对这样的陆景淮很陌生,坐得端端正正的。
他细心的给她吹着头发,很耐心,确保每一根头发丝都吹干了。
顾倾尘坐得忐忑,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今天我看新闻,安禾好像在国外杀了人。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陆景淮心口一阵揪疼,揉了揉她被自己吹乱的毛茸茸的脑袋:“我想跟你说的是,对不起,这些年误会你,让你受了太多委屈。顾倾尘,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啊?”顾倾尘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漆黑的大眼睛都是茫然。
“一时半会儿的,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会用我剩下的生命去向你赎罪。”
顾倾尘张张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最终也只问出一句:“那安禾……”
“她冒充你,妄图拆散我俩,可恶可恨,死不足惜。”
他的眼里甚至是带着浓烈的恨意。
顾倾尘愣住,那他之前对她那么好……
陆景淮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立刻就说道:“之前对她好完全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个身份,没有了那个身份,她什么也不是。”
“你……真的不喜欢她吗?”
“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吹干了的头发毛茸茸的,软软的,他忍不住又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蹲下身跟她平视。
十九岁的少女还不像二十四岁时那样眉眼长开,浓烈惊人,此时的她软软糯糯的,像一个小粉团子。
他摸摸她的鼻尖,又摸摸她的眉眼。
眉骨深深,眸色缱绻。
跨越了千山万水,穿过了时空的长河,重新又站在了他的眼前。
这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啊,他临终前怎么也舍不得走,拼了命想多看一眼的容颜。
如今就近在咫尺。
陆景淮忍不住又抱住她,猩红的眼眸泪水横流。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哭得控制不住的全身都在颤抖。
顾倾尘又惊又慌,腾出一只手急忙用座机给楼下的王妈打电话。
“王妈,你叫几个医生来吧,内科医生外科医生!哦,对了,顺便再叫几个心理医生来吧,我看陆景淮这个情况好像挺严重的!”
王妈在电话里头应着:“哎,好,好的少夫人……”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里顾倾城大口喘着气:“松一点,陆景淮,你快把我勒死了。”
王妈笑得嘴都合不拢,嘴角裂到后脑勺去了。
好啊,真好,少夫人和二少爷和好了,误会解开,拔得云开见月明。
往后都是好日子。
**
这天早上,顾倾尘起床下楼时看到茶几上有一份报纸。
正面就是一份国外的新闻简报,说华国的那个女人安禾杀了三个人,防卫过当,其中有一个只是路人,被误伤,按照当地律法她被判了十年。
这份报纸应该是陆景淮看了放在这里的,他知道安禾被判了十年,他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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