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保证?谁来保证?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经过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发芽,最后这来的三十个夜游使当中,能有多少真出力的还未可知。

“县令好手段。”

先前李休使用的那一张纸钱反而增加了县令话语的可信度,就像徙木立信一般,众人对这张骨片的作用不再怀疑。

本就不用怀疑,这是个阳谋。

“本县令也不过只是个传话人,诸位东西拿好,现在可以出去好好领会临江县的风土人情,玩得愉快。”

紧闭的大门打开,阳光照射进来,角落中的仆从吹熄了蜡烛。

“李休,你怎么敢直接用这纸钱?”

郎宇带着四人走出县衙,来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其余夜游使汇入人群,早就不见了踪影。

“这纸钱我见过,是一个胖员外的东西。”

李休拿出一个纸钱对着太阳,纸钱中浓郁的诡气凝而不散,直直受着阳光照射。

“你知道这庄主是谁?他叫什么,会什么招式,快说来听听。”

“他叫胖员外,会驱云之术,能驾着云飞的老高,肉眼都能看见。”

“还会变出许多纸钱,还会使用引魂幡,幡上密密麻麻全是纸钱,实力不够的人或诡物触之即死。”

漫不经心的将纸钱揉皱后撕碎,碎裂的纸屑通通化成诡气,无视烈阳灼灼,向一处建筑汇去。

“这等手段,怕是诡师之上,这位庄主境界乃是幽将......甚至阴侯。”

五人中唯一的女人朱亦玉眉头紧皱,她将露在衣服外面的骨片小心捏住,塞到贴身之处。

“咱们去流纸钱庄看看。”

李休提议道。

“好,时间紧迫,还未给你们介绍,这是行光飞砂上的两位舵手,白净些的叫做薛云清,面黑些的叫做赖达强,当然,咱们之中还是俺老郎最黑。”

“这位见过庄主的就是李休,手段不凡,把我打的抱头鼠窜。”

郎宇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李休与另外两个舵手还未见过,连忙乐呵呵的介绍起来,话语中加上两句俏皮话活跃气氛。

“李休,久闻大名,果然仪表堂堂。”

赖达强立马就闭上眼睛夸了起来,李休与他寒暄几句混个面熟,薛云清则只是笑笑,看起来有些腼腆。

“那毋县令也是脸皮厚,京都与临江县互为近邻,相距不过百里,他一口一个千里迢迢风尘仆仆,净会给咱们戴高帽。”

见离钱庄还有一段路程,郎宇的嘴就停不下来,他本就是个多话的人,奈何队伍中没人爱搭理他。

“客,客官,要来小娘子这里歇息一晚吗?”

五人路过一户人家之际,一个结结巴巴的女声响起。

循着声音望去,一名俏丽妇人倚着门边,头上戴着一朵艳丽的红花,双颊羞的通红,与头上红花交相呼应。

与她娇媚羞怯模样不同的是,她眸光直直的看向五人腰间,那是一串厚的令她不敢想象的纸钱。

“客,客官,我也可以,来我这里吧。”

又有一个女眷走出家门,头上戴着红花出声邀客。

“此地非勾栏青楼,怎么有百姓自发在此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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