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个潜下去的男人再也没有浮上来,不知道随水飘到了哪里。

“又来一个,又有一个人要上来了!”

水面上泛起一阵涟漪,哗啦啦钻出来个漆黑人影,这次浮上来的不是个人,而是一个游诡。

那诡提着一条稍小一些的鱼儿,交给摊主换了一把纸钱。

糙黄的纸钱凑到诡异口鼻处,化作诡气被吸食干净,那游诡的躯体肉眼可见的凝实了几分。

“我也来。”

别诡的成功总是令诡眼红,有一个围观的诡异按耐不住,小心翼翼的掏出十张纸钱放在摊位上。

“摊主,我再另买一份饵料。”

这诡异显然常来江边围观,对其中道道清楚的很,他咬咬牙又掏出三张纸钱,从摊主处换来了一把猩红肉泥。

做人穷,做诡更穷,总不能一直这么穷下去吧,娘的,拼了!

握着手中价值不菲的肉泥,诡异走到岸边噗通跳了进去。

那一点肉泥在偌大的江水中理应翻不起什么浪花,却随着诡异入江后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岸边的水面上突然冒出大量气泡,一尾金鳞击破水面现身。

“来了个大家伙。”

有识货的人眼睛放光,死死盯着江中,期望能看到大鱼真身。

水面波纹更大,一颗黑色头颅钻了出来,那诡异手中空空如也,右手手指还少了三根。

“天天围在这儿看,你也不行啊老赵,那么大个鱼给放跑了?”

岸上的人见那诡异什么都没捞着,还搭进去一把肉泥三根手指,可惜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以身代之,亲自下水与那大鱼斗上一斗。

一人一诡间气氛顿时凝滞,两手空空的诡异很是不甘,又重新钻入水中。

看完了整场热闹,李休此时有了动作,他身前凝出细长黑杆,杆子末端系着一条长长的丝线。

丝线如柳枝,随着江面微风轻轻摆动,看起来脆弱无比,轻轻一扯就能扯断。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鱼线好画,但画出来的一点也不结实,别说钓鱼了,栓个石头都费劲。

“这位老爷,您这钓竿......怕是钓不上来什么好鱼。”

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弱男人时刻注意着这个新来的大人物,见这大人物凝出一道不顶事的鱼竿,心到机会来了,立马覥着脸围上前去。

“哦?我这钓竿怎么不行?你给我说上几句。”

将胸前的骨片吊坠取下把玩,李休漫不经心的问。

“这江中的鱼可凶得很,力气大的扇着皮就紫,碰着肉就青,这鱼在钱庄里买的老鼻子贵,若是好抓怎么可能十张纸钱抓上一次。”

“大人您这鱼线看起来这么细,末端也没个鱼钩,很难钓上来鱼,不要被那店家诓骗了去。”

见那骨片猥琐男子两眼放光,表情更为谄媚,口气真诚的很,似乎将掏心窝子的话都讲了出来。

“这线是细了点,至于鱼钩,有没有都无所谓,毕竟只要我的饵料够好,直线也能有鱼儿咬绳。”

环顾四周,岸边水里的诡异实力都不是很强,神念探出,人类之中也没有什么神魂亮眼的家伙。

这岸边与城墙接壤,都属于临江县城边缘,除了来捉鱼看热闹的,其他地方没有一个人影。

月不黑风不高,奈何时间地点实在合适的紧。

李休笑得高兴,随手从腰间扯下两三张纸钱递给猥琐男子。

“我现在心情好的很,你拿着纸钱赶紧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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