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很强壮,爆炸的冲击波对内脏影响有限,只造成一点外伤。但是他前不久应该也受过伤,伤上加伤,再加上这段时间休息的不好,所以才造成昏迷。”
陈雪边开车边说道。
一旁的祝晓彤转头看向躺在床铺上一动不动的马成功,正欲回头,却又看到坐在床边的座位上,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的白烈。
笑了笑,祝晓彤回过头看着前方,说道:“我知道你叫白烈,你放心,我既然救了你,就没有道理再把你送给那些人。不过我不会把马成功交给你,等他伤好了,他如果愿意去找你,那我也管不着。”
白烈沉默了一下,转头看了看马成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在四明山的老路旁,白烈第一时间将马成功拉开,但爆炸的冲击波仍然将两人炸到了排水沟旁。
白烈落在排水沟后松软的泥土上,基本上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端着枪对着无人机就是一阵点射,把无人机打的落荒而逃。
马成功运气就不太好了,榴弹是在他跟前的车头上炸开的,在空中他就喷出一股鲜血,身体还落在了排水沟边条石垒成的堡坎上,当即就晕了过去。
将马成功拖到一棵树后,白烈又站起身,快速向车队冲去。作为打老了仗的他当然明白,此时不解决剩下的残兵败将,他带着马成功是没办法逃出去的。
那些被忽然出现的第三方势力打的东躲西藏的黑衣人,又被从背后冲出的白烈精准点射,几乎不到一刻钟,便全军覆没了。
奇怪的是后面两辆皮卡上穿着迷彩服的那帮人,包括那几架无人机,在战斗进行到尾声的时候,便快速脱离了战场,跑掉了。
当白烈在一辆大货的车尾处找到仍然坐在轮椅上的祝晓彤的时候,她只对白烈笑了笑,道:“你是白烈?”
白烈用枪指着祝晓彤的脑袋,祝晓彤却道:“你打死我,就没人能带你和马成功出去了。”
见白烈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祝晓彤笑了笑,又道:“你现在上车去,把车厢里被绑着的那个女人救出来,她是外科医生,速度快点,马成功就还还有救。”
白烈立刻便上车,将被绑着的陈雪救了下来。
陈雪倒也没有矫情,在车上她已经听到了事情的全过程,知道马成功受伤后,她丝毫都没等白烈开口,立刻便跑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白烈已经在陈雪的指挥下,用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将马成功整个固定在了上面。
在祝晓彤的安排下,白烈和陈雪带着马成功去了老爷庙村,而她却留在了现场,说是等警察来。
在背着担架爬上山坡的时候,白烈回头看了看公路,却发现公路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一群穿着普通的乡下人。
这些人抬尸体的抬尸体,清扫路面的清扫路面......
只瞄了一眼,白烈便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警察,因为警察不可能破坏现场。所以,他们只可能是祝晓彤招来的“清道夫”,也就是专门帮助犯罪分子清理现场、处理尸体的人。
只是祝晓彤那样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怎么会跟这些人有联系?
白烈转过头向前走去,忽然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刚才战斗的时候,后面来的那两辆皮卡,该不会也是祝晓彤招来的吧?
细思极恐。
他看了看一边的陈雪,却见她抿着嘴,注意力几乎全部都在白烈背上的马成功那里,似乎根本就对白烈和山坡下的事情无动于衷。
到了老爷庙村,安顿好马成功后,陈雪几乎第一时间开着马成功他们停在庄成栋老宅外的越野车离开了。
半夜的时候,她又开着一辆奔驰房车回到了老爷庙村,并用带来的仪器对马成功进行了进一步检查,顺带着给他受伤的手和腿都打上石膏,又把他包成了一个粽子。
最后,她将白烈和马成功藏在了奔驰房车里,带着他们一路开到了清江高速路口的加油站。
上午九点半,祝晓彤坐着出租车到了加油站,奔驰房车立刻便出发了。
祝晓彤转头看了看陈雪,却见她嘴角挂着笑,像是对祝晓彤和白烈的对话置若罔闻。
“陈医生,对不起,把你拉进了这件事里。”
祝晓彤有些抱歉地说道。
陈雪却笑着道:“行了行了,晓彤,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买这辆二手房车吗?不就是因为生活过于平淡吗?你不知道,我以前过的日子,就是上班、下班,最多周末去蹦蹦迪,但是自从跟你认识,我的生活一下变得有意思了起来。惊险,刺激,还能帮到马成功。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
祝晓彤笑了笑,不再多说。
她知道自从上次马成功救了陈雪,这个年过三十还没有结婚的外科医生,就对马成功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是这种情绪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类似,可以说是一种在极端情绪下的依赖感。这让陈雪无时无刻不想着要为马成功做点什么,这样才能安抚自己的内心。
这也让祝晓彤对陈雪很放心。
至于白烈,祝晓彤当然知道白烈是目前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对于这个人,她已经通过各种渠道进行了调查,甚至动用了自己用非洲公主群里的小号所添加的那些行走于黑白两道的国际人士。
“忠心”,这是祝晓彤获取这些情报后综合分析出来的结果。
所以至少在确认马成功对黄河军有害之前,白烈对马成功是没有威胁的。至少他会尽自己全力,保障马成功,这个陈黄河留给黄河军的新“将军”的安全。
这在马成功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将自己的身体挡在马成功身前就可以看出来。
正想着,只听陈雪问道:“那么,我们现在真的就去北海?”
祝晓彤像是没听到陈雪的话,转头对白烈道:“白烈,你知道你现在跟我们一起走不是太好,我建议你在丹寨下车,从那里进入大山。后面我会让马成功联系你。”
白烈愣了愣,随即沉默了一下,道:“你在下一个服务区把我放下,我回缅甸去,等候将军的召唤。”
快到遵义的时候,白烈果然在服务区下了车,径直向着厕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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