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寒衣坠崖了,跟着孙建飞,孙增星兄弟俩一起滚进了山神庙旁边的悬崖底。

三四百米高的悬崖,瞬间即到谷底,四个人没有被摔晕,也没有被摔骨折,好像掉在了一颗瑜伽球上面,弹跳了十余次,方才落地。

谷底,黑暗沉沉,能望到深邃的夜空,能听到泉水叮咚的溪流,好像还有被惊飞的夜宿飞鸟。

兄弟俩最打紧的事是摸脖颈,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血流光了人会死。

‘血流光了人会死’这句话,兄弟俩是百分百不会相信的,村中的老人不学无术,没上过一天私塾,他们懂个屁啊!简直就是信口胡诌。

若说肉被啃光了人会死,兄弟俩又挺相信的。因为,每次吃蛇,吃鼠,吃鸡,只剩下骨头时,都不见它们再活过来。

如此一对比,死与流血无相关,肉被啃完了才与死有关。兄弟俩伸手一摸脖颈……咦!怎么不痛不痒呢?既不流血也没疮口,这是咋回事?

有些适应光线时,孙建飞瞧见了暮雪寒衣两个小子,正依偎在一起,抬头望天,不知在想些啥么子事?

“喂!”孙建飞惊醒姐弟俩,问道:“刚才你俩不是在咬我脖子吗?咋不痛又不流血了呢?”

暮雪没好气道:“你已经死了,肯定不痛不流血啦!”

孙建飞挠挠头,非常不解,又问道:“死了不是直挺挺躺着不会说话了吗?我咋还会说话呢?”

侧旁的孙增星听说已经死了,心中大惊,抬起双手掌,狠狠地砸在自己双腿上,随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叫完之后,开心得哈哈大笑:“建飞哥,俺们没死,肉还会痛呢!”

孙建飞听得半信半疑,偷偷用力掐了一下大腿,疼痛立即传入大脑,痛得孙建飞呲牙咧嘴,发出一声‘哎哟’的惨唤,泪水从眼角渗出。

流泪,相当于顺便为这次掉崖的事情悼亡一下。

暮雪在那边安慰寒衣:“弟弟,莫怕,天亮就走出谷去,跟山中过夜是一个样的。”

两人背上都有睡袋,担心狼心狗肺的兄弟俩抢,姐弟俩走到靠崖壁的一处茂草丛后面。

寒衣小声回答道:“姐姐,你以为我会怕吗?睡吧,那两个老贼再来缠夹,我定绝不再废话。”

黑夜里特静,孙建飞耳尖,听到寒衣好像在骂自己,马上就回驳道:“你两个小贼,鬼鬼祟祟背后说人坏话,不是君子所为。”

姐弟俩不答他的鬼话,轻轻铺开睡袋,舒舒服服睡个好觉,一切明天再说。

见两小鬼不哭不闹,不惊不慌,孙建飞心中佩服。他兄弟俩没胆进山,现在在悬崖底也是六神无主,但转念又一想:两小鬼敢在山林山谷随地席地而眠,必有厉害的防身武器,下次还是别惹她俩好,刚刚还听到他说:再来缠夹,定绝不再废话。

这么说,他有很厉害的武器喽?

孙建飞蹲着挪到孙增星身边:“你踏马的狗骨头摔折没有?”

孙增星捏了捏拳头道:“我踏马的没事,你踏马的‘金脑盖’摔破没有?”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