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过去,黄射对这日复一日的战事逐渐心生厌倦。
在经过最初的得意之后,他再也没找到和魏延对战时的那种棋逢对手,酣畅淋漓。
整日经历毫无斩获的战斗,让他心生厌烦,在他看来,握剑哪有握球来得惬意。
于是,他索性将战事抛诸脑后,再度沉溺于那奢靡的温柔乡中。
此时若有人问黄射心中所想,他定然会回答:“想,不,出,来!”
黄祖见儿子这般行径,虽满心无奈,却也无计可施。
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其实黄祖的耐心也好不到哪里去。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他认定对面的敌军不过是些无勇无谋的草包。
瞧他们每日前来邀战的急切模样,想必是立功心切,妄图在这江夏之地捞取些功绩,又实力不济。
对于江东军的多次进攻,黄祖也是不胜其烦,在心中暗自思量一番后,当即决定不再试探。
于是,黄祖召来手下第一大将苏飞,下令道。
“苏飞,此次由你出战!务必寻得良机,将对方主帅斩杀,若此举成功,我们或许便能图谋柴桑,成就一番大业!”
苏飞,因甘宁而上了史书记载,从而被人所熟知的人物。
原为荆州刘表裨将,后被派遣到黄祖军中任都督,有监视黄祖之意。
黄祖亦心知肚明,但耐不住其人作战勇猛,带兵有方,颇有将才。
其时有巴郡人甘宁,有雄猛逸才,然而出身帆贼,苏飞数荐甘宁,黄祖皆不肯任用。
历史上,甘宁得以投靠东吴,多亏苏飞相助,也因此,甘宁在东吴攻占江夏后为其求情,从而上了史书记载。
“喏!”
苏飞领命而去,这些日子他在一旁观战,心中早就按捺不住,对于公子黄射的无能,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凌乱松散的阵形,比之敌军也好不到哪儿去,行动迟缓拖沓,全然没有一支军队应有的锐气。
明明多次出现可以歼灭敌军前军的绝佳时机,却都被白白浪费掉,黄射只知整日摆谱耍气派,如此之人,怎能指望他守住江夏这兵家要地?
鲁肃眼尖,察觉到敌方阵形突变,不由得皱起眉头。
“对方将旗变了,速速通知前军各部,务必小心谨慎!”
鲁肃暗自思索,‘苏’字旗,这难道是甘宁时常提及的苏飞?甘宁曾多次在众人面前夸赞此人有才,这般人物,绝不可掉以轻心。
鲁肃心中念头一转,再次传令:“传令下去,让魏延带人冲阵,记住,不可过于放水,以免被对方察觉,但也绝不能取胜!”
魏延接到这道命令,亦是眉头紧锁,苏飞?他听闻此人乃是刘表麾下的裨将,据说颇有几分能力。
抬眼望去,只见对面的楼船一字排开,楼船之间相互间隔半个船位,后方又有船只整齐地对空排列,整个舰队看起来严整有序。
战鼓擂动之声震耳欲聋,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使得敌军队伍的气势瞬间为之一变。
“传令下去,各队都给我小心行事,盾牌紧握在手!”魏延高声喊道。
“扬帆,全力杀过去!”
咚,咚,咚!战鼓声响彻云霄。
苏飞紧紧盯着敌方舰队逐渐逼近的距离,大声下令:“一队准备,放箭,采用抛射之法!”
副将听闻此言,面露疑惑之色,连忙说道:“将军,敌方尚未进入我们的射程啊!”
“我心中有数,让箭先飞一会儿,只管依令行事!”苏飞神色镇定,语气坚定地说道。
“喏!一队放箭!二队准备!”
咻,咻,咻,一时间,箭如雨下。
魏延刚准备下令让己方放箭,就见对面密密麻麻的黑点扑面而来,他急忙改口:“举盾,迅速寻找掩体躲避!”
苏飞丝毫不给敌军喘息之机,一道命令接着一道命令。
“二队放箭,一队准备!”
“放!”
“一队放箭,二队准备!”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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