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祯自然没有不允之理:“薛大姑娘说的有理。”
之后的事情,大家便都知道了。
不过,薛沉鱼不主动说,方瑞依旧是一头雾水的。
恐怕得等他家主子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才会跟他详说一二。
至于要去那个苗山村的薛侯,一大早就已经点兵出发了。
薛沉鱼还特意给他壮了行才去了隆升客栈的。
至于杜婧鸢,她还是从陈明轩那里得到的消息,匆匆忙忙赶来时,后衙这边已经说完了。
薛沉鱼看着一瘸一拐赶来的杜婧鸢,再看看自己的脚,“阿鸢,咱们这算不算是难兄难弟了。”
杜婧鸢下意识看了她的脚,“噗嗤”笑出了声,“谁说不是呢。”
秋华的伤很轻,根本没大碍,冬月也没什么事,她甚至还偷到了大通商号与郑多奇等人合谋的一部分账册。
但杜婧鸢从苗山村逃回来,却是真的受了伤。
不止崴了脚,还撞到了胳膊,但她一开始根本就没提。
回来的时候,薛沉鱼看她走路还没异常,那是她一直忍着,还假装自己没事呢。
今早起来脚就肿成馒头了。
然后杜鹃吓坏了,这才去找了李大夫他们看的。
然后,两个伤员就一瘸一拐地回了后院厢房。
临行前,司徒祯还交代薛沉鱼:“你的脚这几天就别多走路了,好好养着吧。”
薛沉鱼讷讷点头,乖着呢。
“李大夫说我这是抻到了筋,还伤到了皮肉,得好好的养一阵。还嘱咐我最近不要乱动。”
薛沉鱼看了看自己的左脚,“我也得养着,虽然我觉得没什么事。”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能没什么事的?你还是跟我一样老老实实呆几天吧。”杜婧鸢骄傲地扬着下巴。
好不容易有件事她能站在过来人的角度说薛小鱼呢。
薛沉鱼无语:“……你怎么好意思的?你要是一回来就找大夫看了,至于脚肿成这个馒头样么?逞什么强?”
杜婧鸢:这种丢脸的事能不能别提?
当然,嘴上还是要犟一下的,“人都存有侥幸之心,我当时不是觉得歇一歇就好了嘛,哪里能知道会这么严重?”
“你瞧,我这不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了?你不也觉得没什么事?死鸭子嘴硬,小心变成我这个样子。”
薛沉鱼:说的太有道理了,无法反驳。
看着她们两个菜鸡互啄的样子,秋华她们在软榻上坐了一排,都忍不住偷偷笑了。
冬月装了几天,也躺了几天,可是憋坏了。
这会儿终于能光明正大地醒着。
薛沉鱼之前倒是囫囵听她说了一些,如今有时间了,便让她仔仔细细的说他们一行人来到海城县之后的事情。
说到这些,冬月脸色便沉了几分,说道:“亏得夫人那般信任这海城分号的人,却不想他们早就已经和贼人勾搭在一起了。”
冬月从开始说起,娓娓道来。
事情还要从冬月奉命带着那批粮食来到岭南开始说起——
当时这边还没爆发饥荒,只是旱情持续,而且越演越烈,有人感觉到粮食要欠收,隐隐有屯粮举。
那个时候她自然不适合做什么,只能等待时机。
当然,等待的时候她也不忘了按照姑娘说的,提醒当地百姓尽早囤粮储水。
但那些话几乎没有人信,除了一些本身意识超前的人家,但也就是零丁的几户,大部分人都以为没啥事,有事也会有朝廷管。
于是,她便在征得薛沉鱼的同意之后,趁机在怀远县、竹山县、海城县都收购了粮行,以期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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