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了账,沈秋秋单独留出了一笔钱,几个孩子已经来到渝州城这么多时日了。

该适应的也差不多了,是该寻个时间找个夫子讲课了。

他们家孩子多,与其送他们几个去学堂读书,不如找个渝州城有名望的老先生来家中教书。

也免去冬日奔波之苦。

沈秋秋租的这宅院大得很,足够几个孩子活动筋骨。

她讲究的就是一个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不做只死读书的蠢书生。

至于这请老师,她可得仔细斟酌。

正好这几天都在等着网购的电器和城防工具到货,新店铺还没开业,自己又赚了钱,就趁这个时间给几个孩子找几个夫子吧。

孩子们有了人照看,大人也会轻松很多,可以放下心来工作。

沈秋秋算完账,一连几日都在打探渝州城中的名师。

这么名师要么早早就跟世家大族约定好,成了他们的私塾先生。

要么不肯到沈秋秋的家里来,只愿让孩子们去他们的学堂,和其他学子统一吃住。

这沈秋秋当然是不愿意的。

学堂条件刻苦,冬日里砚台都结了冰,写上一天的字,手都冻上了。

沈秋秋赚钱这么多的钱就是为了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好生活。

这样反倒是违背了自己的本心。

一连几日都没有个结果,沈秋秋有些愁眉不展,在家中总待着也不是个办法。

沈秋秋索性来到了正香居,点了一盘干果点心,剥着松子吃。

坐了一个时辰,对面的座位被人拉开。

“怎么了?沈姑娘?”

“你怎么愁眉不展的?”

陈鼎坐在了沈秋秋的对面,抿了一口热茶,赞许地点点头。

“今年这茶不错,是我父亲去江南行商带回来的。”

“尝尝?”

沈秋秋忽然想到陈家也是世家大族,应该是有结识的名师夫子吧。

她突然开口。

“陈公子。”

“你有认识的夫子吗?”

“我想在家里办一个私塾,请几位夫子来我家教导孩子们,德智体美全面发展,既要好好读书,也要有个一技之长,不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起码琴棋书画有一个能拿得出手。”

这一下可把陈鼎给问住了。

他剥着松子的手都慢了半拍,皱起了眉心。

“你这个问题可是难住我了。”

“你瞧我这样子,读的书可能还没有沈姑娘读的书多,从我这一辈开始,陈家就没请过教书先生了。”

陈鼎眉心微皱,“我这辈就我一个男丁,我幼时是去学堂的,我天资愚钝,对于读书并没有天赋,且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但教我的夫子倒是个好夫子。”

沈秋秋眼睛一亮,“那你可还能请得动他?”

陈鼎回想起自己把那老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心里有些没底,“我试试吧。”

沈秋秋点点头,“吃穿用度不必担心,我可以全部包揽,在我这私塾教书我一定善待夫子。”

“还有我想,几个孩子大了,身体也结实了,我要找个先生叫他们习武。”

陈鼎脑袋一歪,皱眉道:“天底下最勇猛的将军就住在这城中,祝公子又闲来无事,收几个徒弟怕什么?”

“他们祝家的武艺不能外传吗?”

家中孩子们的武艺本来是由裴玄教导的,但是他出征去了,沈秋秋想还是得找个能长久带他们的先生。

“祝公子他不行啊。”

沈秋秋皱眉,“他只是暂时假借生病过来渝州城养病,日后还是要出兵打仗的,并不能时时刻刻在渝州城教导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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