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牛将曹家姐妹送到曹老局长家后,把车停在偏远处,悄然坐在车内,目光时不时看向那栋房子,似在等待着什么后续的动静。

屋内,气氛压抑得仿若暴风雨将至,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曹老局长面色阴沉,手中的茶杯猛地砸向地面,“砰”的一声,茶杯瞬间碎成数片,茶水飞溅开来,在地上形成了一片狼藉。他厉声呵斥道:“曹恩青,坐好了!瞧瞧你干的这些荒唐事,沾染上六合彩不说,还把家里闹得乌烟瘴气。我辛苦一辈子,本想着退休后能清清静静安享晚年,这下全被你给毁了,我还得四处给你收拾烂摊子,在外人面前强装镇定。你和严子明闹得不可开交,又跟范憨憨弄出个珠胎暗结的戏码,我好歹是个内退公务员,一辈子爱惜名声,你倒好,净给我丢人现眼,找这么个不靠谱的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等华容县的事儿交接完,你俩就乖乖跟我回海城。”

曹恩青手指绞着衣角,委屈地低声说道:“老爹,我知道错了,是我遇人不淑,这才到如今这地步。老姐向来省心,您平日里也常因她而感到骄傲,怎么把她也牵连进来了?”

曹老局长脸上透着无奈,缓缓说道:“恩青啊,胡老头和范老头都特意跟我提过,古寿壳这人从医学角度来讲,是个雌雄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姐孤孤单单过一辈子?咱们回海城老家去,那里熟人多,风气也好,还愁找不到靠谱的好男儿,跟你们姐妹俩组建幸福的家庭,生儿育女?”

曹恩青急切地解释道:“老爹,我本意确实是想靠自己的能力自立自强,不想一辈子都依靠您生活。”

曹老局长毫不留情地说道:“你这还叫自立自强?分明就是在走歪门邪道!要不是我还积攒了些人脉关系撑着,就凭六合彩的事,早把你送进局子里去了。往后要是我不在了,就你这样,怕是真得在劳改农场里度过余生。”

曹恩青后背不禁渗出一层冷汗,无奈地应道:“老爹,我听您的就是了,只是我还有些事儿得妥善处理一下,才能跟您回老家。”

“什么事儿?不就是孩子那事儿嘛。我盼孙子盼了好久了,可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被人看不起。回了老家,靠着我这么多年积攒下的好名声,旁人自然会高看一眼的。我明天就去找范老头,让他以为你把孩子打掉了,也好彻底断了这麻烦事。”曹老局长语气强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老爹,我跟您说实话吧,那珠胎暗结不过是我骗范憨憨的幌子,我还没糊涂到失身于一个憨宝的地步。”曹恩青赶忙急切地坦白道。

“又骗我?之前不是还去医院保胎了吗?我明天一查便知真假了。”

“老爹,真的是骗他的,要不明天我和您带上老憨憨,一起去医院重新检查一下,也好让您彻底放心。”

曹老局长气得脸色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大声吼道:“气死我了,去就去,省得那范老头日后再来闹事。恩青,你还有什么隐瞒的,老实讲清楚,否则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曹恩青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说道:“老爹,这都是姐夫古寿壳使的阴招。老憨憨手里有一张三国黄金辈分册,据说有九成可能是神医华佗后人的排名册,这册子流传着诸多令人咋舌的神秘传说,谁要是能真正掌握它,就能改写家族的命运。古寿壳撺掇我去引范憨憨入局,让我不断在资金链方面给范老头施压,好促成那册子的交易,还承诺事成之后给我千万中介费。我和严子明已经彻底决裂了,没了经济来源,又见范憨憨看着挺好骗的,我一时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就稀里糊涂地应下了这事。古人不也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曹老局长听闻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面露惊讶之色,说道:“这神秘的册子居然有如此大的来头?”

曹恩庆见父亲如此震惊,赶忙接过话头,说道:“老爹,确实有这事,您要是不信,去鱼市派出所找张八斤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古寿壳说那册子在黑市的起步价都上亿元呢,而且省城还专门派了专员熊二黑长期在这儿蹲点督促落实,可见这册子价值连城。”

曹老局长眉头紧锁,沉默了好一会儿,脸上满是疲惫之色,挥了挥手说道:“你俩先回房反省反省吧,这事儿我得好好琢磨琢磨,明天咱们再议。”

待姐妹俩回房后,曹老局长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在权衡利弊,又似在担忧女儿们的未来。

王二牛透过窗帘缝隙瞧见屋内的动静渐小,便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点头哈腰地说道:“老爷子,打扰您了。”

“请坐,有事直说。”曹老局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沉稳,可内心的波澜却难以完全平息,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

“老爷子,那我就长话短说。”王二牛一脸诚恳的模样,“您二位千金因为这三国黄金辈分册,往后的命运恐怕会被古寿壳牢牢操控在手里。我身为古哥身边的人,按道理来说,透露这事那可是犯了江湖大忌,可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二位无辜陷入这般困境,所以哪怕担着风险,也想多给您透露些情况。这册子虽说目前只是个传闻,但背后牵扯的势力那可不容小觑啊。”

“此话怎讲?”曹老局长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满是探寻之意。

王二牛赶忙解释道:“前段时间,鱼市范憨憨挑着水桶,藏着偷来的西瓜,结果被蔬菜队的邓辉当场抓了个现行。邓辉那火爆脾气,一脚就把水桶给踢碎了,这一踢可不得了,水桶底的夹层里竟惊现了三国黄金辈分册。古寿壳得知这事儿后,就跟着了魔似的,绞尽脑汁、不择手段,使了一连串的计谋,最后不知怎么的,竟把我那插旗岩石厂也牵扯进去了,我稀里糊涂就拿它入了股,现在被搅和得焦头烂额的。我这儿有个优盘,里面有一些关于这册子的线索,您有空的时候可以看看,说不定能从中知晓您女儿是否陷入了困境,要是有什么事儿,您随时联系我就行。”

“我知道那册子价值连城,古寿壳那些计谋,乍一看好像没触及法律底线,要是操作得当,或许真能改变我女儿的命运。”

“曹老爷,古哥这人太精于算计了,常常拿别人的利益去赌自己的前程。就算这册子交易真能成了,您二位女儿恐怕也很难从中真正获益啊,就拿我来说吧,现在不就是深受其害嘛,那憨青岩石厂即便到时候能收回来,估计也是破败不堪,想要恢复往日的辉煌,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呐。”

曹老局长看着王二牛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暗自思忖,等他离开后,在屋里来回踱步了许久,权衡再三,最终还是把曹家姐妹叫了过来,清了清嗓道:“这黄金辈分册确实太神秘诱人了,就像个充满诱惑又暗藏危险的漩涡。我思来想去,决定支持你们试着去参与一下,”

曹家姐妹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曹老局长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解释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吗,老爹并不是古董。恩庆,王二牛留了个优盘,你俩陪我一起看看里面的内容吧。”

“老爹,王二牛和古寿壳师从一处,看着确实让人不太放心,这优盘里的内容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呢。”

“老爹,我觉得王二牛,就跟三国里的魏延似的,看着一身反骨,说不定是后悔岩石厂入股的事儿,和古寿壳闹掰了,所以想和咱们结盟,等这交易成功了,好谋取最大的利益。”曹恩庆目光中透着几分精明,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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