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就赌,我还怕你不成?我明天就把这事当笑话跟院领导汇报,到时候您可别耍赖,当个缩头乌龟,那可就太没品了。”李医生眼睛死死地盯着胡丑和,只感在看猴戏。

“我胡丑和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怎会是缩头乌龟呢?不过打赌得有赌注,让曹老爷几天内恢复如常、生活自理,对医院来说可是个大难题,赌注小了没意思,太小儿科了。”胡丑和眼神中透着狡黠,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哼,只要您不是胡言乱语,明天上午省权威教授来会诊,咱们明天见分晓吧。”李医生说完,身影迅速消失在病房门前。

曹恩青见李医生走了,胡丑和还赖着不走,厉声呵斥道:“你怎么还不走?李医生是专业的,你还敢挑战整个人民医院,又不是演电视连续剧、看小说,还不快滚!看见你就烦。”边说边用力指向门口,眼神里的厌恶愈发浓烈。

胡丑和自知不便再留,灰溜溜地返回了轩明酒店501房。

胡丑和推开房门,屋内没开大灯,仅床头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给这空间添了几分神秘昏暗的氛围。

他顾不上这些,径直走到父亲胡世灵跟前,将医院筹备治疗曹老局长的前期方案以及自己和医院打赌一事,快速且详细地汇报给了父亲。

汇报完,他略带忐忑地轻声说:“老爹,您这次可得帮帮我和妹妹呀。我打算下海开胡家中医堂,不能光靠嘴说空话,得有资金支持才行,我寻思着这第一桶金或许能从人民医院这边入手呢。而且,我刚回来路上,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让我心里直发毛。还有啊,治好曹老局长的关键得靠医果果手里的蚂蝗包,可他来咱家三年多了,和我挺生分的,关系一直偏向丁美兰,眼瞅着到关键时候了,万一他听人挑唆,不给我蚂蝗包,我之前的盘算可就全泡汤了。”

“丑和啊,以往你那些不懂为人处世的事,为父就不跟你计较了。蚂蝗包的事,你和辉辉处好关系就行。你生性就是文人做派,不爱与人争强斗胜,这本是好事,但要是有人欺负到家门口了,你得知道反击呀。我传给你的润物细无声功,虽说没明着教你,你练得也不够精,但凭你那点儿底气,再加上往日给人软弱的印象,别人容易大意轻敌,哪怕严子明开着武馆,来几个也未必是你对手。如今到了这关键时候,老父若不放手让你磨炼,往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后悔都来不及啊。”胡世灵眼神中透着慈爱与期许,轻轻拍了拍胡丑和的肩膀。

“老爹,您的意思是,您还是要回鱼市去?”胡丑和心里一紧,赶忙问道,眼神里闪过不舍与担忧。

“对,我不能离开鱼市太久。”胡世灵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胡丑和满脸疑惑,又问道:“老爹,我真不明白,您和舅舅放着县城那宽敞舒适的胡家四合院不住,为啥非要铁了心守着鱼市那破旧的鬼子炮楼啊?”

胡世灵缓缓抬头,目光凝重地凝望着墙上挂着的毛主席像,神情庄重而坚定,一字一顿地说:“那是老爹祖祖辈辈坚守的信仰,老爹我这辈子都要至死不渝地守护它。那里面承载的,可远不止是鬼子炮楼那么简单,等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明白。”

胡丑和见老父目光变得深邃,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便打趣道:“老爹,您到底守着啥呢?那鬼子炮楼破得呀,估计小偷见了,都想捐钱修缮呢。”

“老爹我要站好这最后的岗,日后自有一天会清楚的。”胡世灵再次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目光中透着深意。

“老爹,我就不多问您守着的事儿了。不过医果果手上的蚂蝗包,真能治好曹老局长的中风血梗吗?”胡丑和换了个话题,眼神中透着急切,渴望从父亲这儿得到肯定的答案。

“你瞧今天范华,撞了洗手盆大理石,脑袋里血管破了些,吃了‘蚂蝗包’药后,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醒了。曹老局长的情况和他大致相似,就是年纪大些,自身修复能力差些。所以曹老局长清醒过来估计得一到两天,要完全生活自理还得多花些日子。你既然打了赌,就得守约定,要是有人要配方,千万别答应,不然别怪老爹对你不客气。”胡世灵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爹,我想把赌注加大些,可没正当理由,人民医院不好给咱大额报账呀,这可咋办呢?”胡丑和皱着眉头,为难地说,双手不停地搓着,心里焦急万分。

“做任何事都得适可而止,这事儿还没开头呢,你就想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最后只能一事无成、穷困潦倒。你可得脚踏实地,别太贪心了呀。”胡世炅语气严厉,眼神中透着恨铁不成钢的告诫。

“老爹您说得对,是我心急了。我这就回胡家四合院,和辉辉搞好关系,先落实蚂蝗包的事,方便往后行事。”胡丑和听了父亲的教导,信心足了起来,赶忙说,“老父,我听您的,往后全靠自己了。我走了。”

胡丑和眼神变得坚定,转身朝门外走去,脚步比来时沉稳了许多。

胡世灵望着儿子渐行渐远的背影,转头对范老憨憨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最近这局势可不太平,范华和曹老局长的事好像都与医家黄金辈分册有关联,也不知暗处还有几方势力在暗中窥探着它呢,我得赶紧回鱼市去,让说书老张四海过来盯着点儿,以防万一。”

范老憨憨点头附和:“胡老弟,丑和这孩子可不傻,他这两天老感觉有不祥预兆,让张四海过来暗中处理,目标小,不容易被察觉。再说了,张四海年轻时可是军统顶尖人物,实战经验那是相当丰富,有他出马,咱也能放心些。”

“范老哥,那我走了,你在这儿,昼夜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自己可得多留意着点儿啊。”胡世灵边往门口走,边满脸担忧地叮嘱道。

“胡老鬼,真当只许你官家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了?我范老头也是守护鱼市秘密的一员,还没糊涂呢,肯定按咱们策划好的方案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人物在打医家黄金辈分册的主意。”范老憨憨目光锐利,攥紧了拳头,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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