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第三遍时，林娇抬腿踢了踢身边的霍寒舟，“你去送他上学。”
霍寒舟侧身抱住她，长睫毛簌簌抖动，脸上移，想亲怀里佳人，却被她不耐烦地推开，“滚呀，昨晚上折腾一夜还不够吗，你都多大了，也好意思。”
霍寒舟无声坐在一边，低头想自己今年多大了，听她的语气，好像他挺老似的，算了半天，想起来自己好像才28岁。
此时，门被砰砰砰地敲响，一道中气十足的孩童声音在外面大喊，“爸爸妈妈，轮到你们送我去上学了。”
林娇太困了，听着儿子的吵闹声，用被子紧紧蒙住自己的脑袋，再次踢了踢霍寒舟，“是你亲儿子，快去。”
霍寒舟木着脸，先去开门，眼神警告地看着穿戴整齐精神抖擞的小家伙，“你妈在睡觉，吵到她我会扁你。”
霍启小朋友根本不带怕的，朝着自己亲爸做了个鬼脸，“你们都多大了还天天睡懒觉，羞羞，快送我去上学啦，我不要迟到。”
“马上。”霍寒舟关上门，赤着上半身去洗漱，脸色有点臭，刷牙时，他想起林娇怀孕初期，她怕长妊娠纹，他自己亲自研究药给她预防，后面听说产妇容易抑郁还容易性冷淡，他又想了很多方法，总之，方方面面，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
她被娇养的越发成了一朵花，娇贵的碰一下他都要舍不得，偏偏霍启不长眼，时常气她，不是在学校打架，就是打翻别人的饭盆，最烦的是会缠着她一起做游戏。
她白天上班，好不容易回到家还要分时间给小屁孩，他自己都不够好吗？
洗漱完，来不及吃早餐，拿起车钥匙送霍启，肖玲拿着早餐追出来，一脸无奈地看他，“你也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他接过早餐，“知道了妈。”
后座的霍启小朋友嗤笑，“爸爸只知道吃妈妈，吃人狂。”
也不知道他从哪听说的，语气欠揍。
霍寒舟忍耐着，默念亲生的，开车一路狂飙送他去学校，等到了学校门口，霍启忽然又变乖巧起来，抓着霍寒舟的手，撅了撅嘴，眼巴巴抬头叮嘱他，“晚上要做第一个来接的家长。”
他长得极像自己的爸爸，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门口迎接的女幼师，看着他爸爸，眼睛都直了。
霍寒舟蹲下，抱了抱他，“好，我会的。”
霍启一下咧嘴笑了，他知道爸爸虽然喜欢摆着臭脸，但答应他的事都会百分百做到，比别的老爸爸强多了。
“爸爸再见。”
父子俩在幼儿园门口告别，霍启蹦蹦跳跳地背着小书包走进学校。
霍寒舟安静地看着，想到自己的六岁，心里不期然一酸，再看霍启，居然有一种舍不得他被关在教室里的感觉。
他低头，兀自轻笑起来。
其实有儿子的感觉，也很好，看着他顺利出生，集万千宠爱，没吃过一点苦，天天快快乐乐地成长。
好像在弥补他童年的所有遗憾和苦难，很好。
他坐回车里，拿起早餐吃完，径直驱车去公司上班。
林娇睡到自然醒，起床洗漱好走出卧室时，看到自家客厅有个小男孩吓了一跳，她还以为霍启又闹脾气没去上学，定睛一看，这小男孩长得跟霍寒舟一点不像，不是他们的儿子。
再看，餐厅多了两人，陆菁和祈耀全都一脸促狭笑意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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