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魁又瞧瞧瘫倒在地,脸上汗涔涔的金池和尚,算是明白了,自己误打误撞掺和到了道家扩张地盘的破事中。
听得葛道士这样栽赃,他怡然不惧,索性巴掌一拍,站起身叉起腰来,大声争辩:
“自古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这道士想抢别人家禅院的地盘,可赖不到俺这个心地正直的好妖怪身上!”
听了李二魁的话,葛道士哼也不哼一声,轻蔑之极,根本不屑于跟妖怪沟通。
他身后的三个年轻道士中,最小的那个叫做云轩海的道士跳将出来,指手画脚,对李二魁冷嘲热讽:
“你这只腌臜的黑熊精,在葛师叔面前哪有开口的余地?识相的,就从速自我了断,还能得个痛快,否则等到师叔出手,你就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他话音刚落,他的二师兄连忙站出来,表示反对:“师弟还是太心急了,这等雄壮的黑熊精,哪能轻易就给杀了?”
“它长了这么大个儿,想必也是个积年的妖怪,那熊胆若有了百年火候,应该也足够入药了,我们得把它圈养起来,每日抽取胆汁入药,才是长久之道!”
“若是让它死在这儿,咱们运回去都嫌费事儿。”
那年长的大师兄听了两个师弟的言论,微微点头,最后点评道:
“二师弟说的在理,等到这黑熊产不出胆汁了,再把熊肉一条条的熏干了晾放,看它这等雄壮的个头,足够咱们观中吃上半年,运气好,还能带挈亲朋们尝一口熊掌哩!”
李二魁听他们这么一说,一股子火气忽的就窜上了脑门,又惊又怒:
“山上的妖怪若不怀好意时,最多也就想吃俺个熊掌尝鲜,没想到这山下的道士们,比妖怪还歹毒,竟然想把俺圈起来抽胆汁!”
“道士们不是该讲究清净自然,平和无为,怎么敢如此滥杀?你们这些个人不像是道门正宗,倒像是邪门正宗!”
葛道士正瞧着老院主的反应,闻听李二魁这么一说,嗤笑一声,随口答道:
“清净自然?守正无为?哈哈哈,你这只熊罴难得还知道古时候的清规戒律?”
“哈哈哈,不过那些旧籍典故,早就腐朽无用了,都过时有几百年了罢,如今我们道家的新法,讲究的乃是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他看着那老院主闭目沉思,也不多加催促,随口说着,心中暗自思量:
“我此番来时,观主暗中交代于我,无论如何,都要拿下观音禅院!可按先前那辩法的第三局,一平一胜一负,怎么都算不得赢,岂不是既丢了玄心观的颜面,又无功而返?”
“如今之计,索性不论那佛道辩法的结果,直接抓了这只黑熊精,有了妖怪在手,占据大义,再一同拿下观音禅院的地盘!”
心中想到此处,葛道士也不等那老院主的辩解,挺身而出,朝李二魁喝道:“呔!你这妖怪,还不束手就擒!”
这一次不似先前与老院主的试探,他身上隐隐有雷光浮现,滋滋啦啦,在周身环绕不绝!
这位道士双掌从腰间一翻,在胸口处上下相合,便朝着李二魁连连拍去!
太清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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