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兮闻言松了一口气。
男人躺到了里侧,侧着身子,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身后如一堵坚硬炽热的墙,沈檀兮呼吸一紧,头皮发麻,像个虾米一样蜷缩着,一动也不敢动。
任由男人的大掌附到她的小腹上。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男人均匀的呼吸声,他饶有兴致地问,“兮儿,你说这里怀上没有?”
沈檀兮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他咬死,这么想要孩子,你怎么不自己生?
况且他没有登上帝位一天,她都不会给他生孩子,她又不是真心爱他跟他过日子。
“在想什么?”
见沈檀兮不理他,他掰过她的小脸,看到她愤然的表情,陆璿想到什么,眸底禁不住划过一道寒意,他狠道,“在想陆彧?”
他冷笑,“想也是白想,你现在是孤的女人,孤的太子妃,哪怕是死,也要冠上孤的姓氏,跟孤葬在一起。”
“你不会信了孤会放了你和陆彧双宿双栖的话了吧?休想!”他的神情愈发阴鸷,“孤会杀了他,然后把你关进笼子,让你一辈子也逃不掉!”
沈檀兮眼前一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是正常人说的话?
沈檀兮不敢再激怒他,她眸子闪了闪,轻哼一声,“好,把陆彧杀了,把我关了,你就可以和裴姑娘双宿双栖了。”
话音一落,沈檀兮就感觉环住她的男人身子一僵,紧接着,陆璿低头,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她,像要看出什么。
沈檀兮依旧面无表情,但……就是这么神奇,萦绕在她身边的那股渗人的寒意,就这么消失了。
沈檀兮心下嗤笑,就这?
陆璿,等我恢复好,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玩弄人心若即若离冷酷无情的渣女!
沈檀兮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以安心睡觉了。
她轻轻推开他,像闹小脾气一般,忍着疼转过身继续背对着他。
空气里安静了半晌,男人的热墙又贴了上来。
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孤不喜欢她,孤只和你双宿双栖。”
回应他的是女人平缓的呼吸声。
陆璿幽邃的眸子浅浅眯起。
她是他的,谁也不能抢。
他就像护食的恶犬,将女人牢牢圈在自己的领域,半晌,合眸入睡。
陆璿宣淫旷了几天工,自是瞒不了明绪帝,毕竟有个黄士良成天去东宫猥琐听墙角的,明绪帝刚开始还觉得好笑,嗑得兴起,后来就笑不出来了。
自己的太子纵情欢乐不理朝政,为君为父哪能高兴?
生气归生气,明绪帝也理解,血气方刚嘛,又是自己心爱的女子,明绪帝委婉地申斥了几句,见陆璿乖乖受着,明绪帝心中颇为舒坦。
这个儿子从来与他不亲近,又心思深沉,难得像个儿子让他教诲两句。
申斥完,又聊了些许公务,明绪帝摆摆手让陆璿走了。
陆璿走到殿门口,面无表情地喊了句,“黄公公。”
黄士良背对着陆璿,正教训一个小太监呢,闻言转过身,奴颜婢膝道,“殿下唤老奴有何吩咐?”
陆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黄士良看着太子眸底的寒意,忍不住激灵一下,立马低下头,慌措道,“殿殿……殿下放心,老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陆璿未置可否,拍了拍黄士良的肩膀,淡声道,“说……倒是可以,父皇日理万机,寻个乐子也无妨,但是要注意分寸。”
黄士良跪下,“老奴知道了殿下放心,下次老奴一定,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老奴没探听到。”
陆璿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迈步离开。
沈檀兮休养了几日,这几日陆璿忙着公务,只夜里跟她睡个素觉,倒是安逸了些。
但是身子愈渐好转,沈檀兮心里越不安。
真是……让她一个大黄丫头闻色色变了,也是绝了。
正想着,元禄进来了,躬身道,“娘娘,劳烦绿豆姑娘给娘娘梳洗一番,殿下有请,让奴才带娘娘去一个地方。”
沈檀兮秀眉微凝,这个疯子看她能下地了就开始作妖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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