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窈手还攀着他肩臂，她呼吸不稳，“等会萄萄醒了。”
宿窈身上小日子还没走，周道叙也只能喝个汤，吃不着肉。
过足了嘴瘾。
宿窈面容通红，她靠在周道叙怀里，正平复着呼吸。
外面传来轻微动静。
是萄萄在拍盥室的门。
“娘亲，你在里面吗？”
宿窈没想到真吵醒女儿了，她忍不住拧了周道叙的腰，什么都拧不动，她眼尾湿红，嗓音微哑着，“都怪你。”
周道叙声音含笑，“我出去，你等会出来。”
宿窈轻轻嗯了一声。
周道叙开门出去，一把拎起女儿。
“爹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娘亲呢？她在里面吗？”
周道叙给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萄萄立即捂紧小嘴巴，眼眸灵动转着。
小家伙回了床上，周道叙给她掖好被子。
“你娘还在换衣服，等会就出来了。”
萄萄才睡了一觉，还不困，于是东一句西一句跟周道叙说话。
“爹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睡了，不知道。”
“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游湖呀，今日夫子讲了湖心亭看雪，萄萄也想看雪。”
“现在是夏日，没雪，得到冬天。”
“爹爹，娘亲怎么还没回来呀。”
“爹爹，你还没沐浴吗？”
“爹爹，今天轻云不听话，还朝我甩水……”
萄萄是个小话痨，周道叙没理她，她都能嘀嘀咕咕自己说半天。
周道叙忍不住掐了掐她胖嘟嘟的脸蛋。
萄萄哼声，“爹爹坏！”
周道叙松开手。
“我要告诉娘亲。”
周道叙揉了揉小丫头的脸，面不改色解释，“不痛了，爹爹就是检查你最近长胖没有。”
等到宿窈一出来，萄萄立即道：“娘亲，刚才爹爹掐我脸。”
周道叙抿唇：“……”
宿窈看向周道叙。
周道叙：“萄萄好像长高了。”
宿窈眉梢微扬，看着他不说话。
周道叙摸了摸鼻子，“我去沐浴了。”
周道叙一走，宿窈便上了床榻，把女儿抱到怀里。
萄萄脸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萄萄开口给她爹解释，“爹爹和我玩呢，一点都不痛。”
宿窈笑了下，轻拍着女儿背脊。
“我知道。”
等周道叙再出来时，就看到母女相拥着，萄萄已经闭眼睡了。
周道叙临时还有事情要处理。
宿窈蹙眉，她声音很轻，“我让人给你点吃的。”
周道叙俯身吻了吻她额角，“不用了，我很快回来。”
书房里，莫安送来最新东宫的消息，太子伤重还没醒，正德帝暴怒，掘地三尺也要把太子良娣抓到。
周道叙嗯声，眉目微沉，“国公府呢？”
“现在秦峥还昏迷不醒，秦老太君命人去请了太医。”
周道叙刚一回府就知道了今日隔壁国公府的事。
包括秦峥对萄萄说的话。
周道叙心中冷讽，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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