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据点并非一无防守,但留下来的三两个人只是为了维持必要的秩序,不是为了防止有人通过这个施鸢处逃离。
江用礼换出温彻斯特,推开门,对着门外正在打牌的人就是一枪,这射击并不致死,江用礼本便不想将这些人置之死地,只是将他们打残。
另一人当场举手投降,倒是没有拼死也要留下他们的意图。
江用礼毫不犹豫,同是一枪射向他的肩膀,随即走门口,向这两人道:“这些伤口已经足够你们证明你们在阻挡我们时仁至义尽,当然,也是防止你们对我们乱用一些什么怪异的能力。”
推开门,他们正巧碰见那曾在楼顶传送人类的男人,江用礼同时随手一枪,拉动杠杠抛下弹壳。
走到窗前,俯瞰旧城区,江用礼这明白自己身处的位置,那被射击的男人躺在地上,伤口虽在渗血,但他坚持不喊叫,倒不是为了显示自己怎样强硬,只是为了不引起江用礼等人的注意,见到江用礼看向他,他的脸色一白。
“做得很不错,奇袭很有效。”江用礼留下一句话,带着众人离开。
江用礼就这样带着众人离开,没有遇到再多的阻拦。
兴许是施乌的失算受伤使施鸢信心大涨,自信爆棚,她敢于正面应对这些异界来客,却不曾料到这些异界来客敢于走入她的空间。
这或许就是他和施乌的差别,若是施乌,他应当能预料到这一点,或者根本不会这样冒进,只在遥远处等待行动成功,他们被成功俘虏。
但正是因施乌事先探查的缘故导致他生出对夜塔的怀疑中途退场,不再掌控这次行动,这难道不是胜过施乌吗?
江用礼抛开这些无用的念想,他不想知道要是对上江用礼会怎么样,他接下来担心的是在乱战之中的自己是否会杀人。
这个剧本很不一样,遇见施乌时江用礼已经在猜测这个剧本的真实性,赎罪高塔是否并非单纯的游戏,而是有人借以玩家之手行事于不同的世界中,借着他们的行为从中取得某物?
要是接下来冲突加剧,乱战之中他可不能像刚才一样顾及人命只将他们打伤……他曾经直面旁人死亡,却未曾亲手将死亡送给某物,他虽然道德低下,但只是为了不被他人道德绑架,自己活得舒坦。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一个自己并不诧异的事实,他并不害怕死亡,就如当年他家的老狗乱吃东西把自己弄死以后,他和他的父亲一同把它抗去埋葬,他对那狗的尸体只感觉到臭味从它的肠胃中散出,那肢体就算摆弄到极不舒适的位置,它也不会再动,它的毛发粘上泥巴和水也好脏。
再之后,他什么感觉也没有,没有暴躁,没有悲伤,少了一个向他摇头摆尾的小动物,他只感觉无聊了一点。
所以他并不抗拒杀人,只是这种东西形如堤坝,见证平日的死亡如同日常泄水,但动手杀人可是自毁长堤,让积蓄之水冲毁下游的行为。
但假如他们并非真实存在的生命,那么……
那白裙女孩仍旧跟随着队伍,江用礼将目光投向她,她只是笑一笑道:“不行哦,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铁亦书不会质疑江用礼的行为,她对江用礼只知甚深,不会轻易提出疑问,阅微还在会想走出房间江用礼伤人的那一幕,沉默的射击,那太有藐视秩序的风采了,有空她也要这么干,在地上爬和藏锋还在回忆江用礼的决策,这时提出疑问的是河谷。
江用礼总有能力控制全局,不管他是主动如此还是不知不觉中掌控对队伍的控制,河谷并不反对有别人带队,只是想看看江用礼的表现,说不定也能把这个野生新人(江用礼没有公会前缀,应该是业余玩家)挖到否极泰来,给她资历更添一分厚度。
“刚在我们在大楼上的时候,我发现那栋楼可以看见这片旧城区的所有位置,唯有城中村那一块建筑太密,分不清具体情况,那里也是我们预定的位置。”江用礼步速不减,带着众人一路前行:“而我们在咖啡厅的时候直接被他们突破防守了,这就表明一件事,要么是我们的位置都在他们的观察之内,要么就是他们有些古怪的能力能够预测我们的位置,所以我们一是要脱离大厦的观测范围,走到城中村去,二是保持移动,不要让对面知道我们的准确位置。城中村有上下几层,窗户阳台各相连接,只是有防盗窗的限制,不过那也不是难题,地形复杂,他们也就不好抓到我们,这样一来直到……”
江用礼顿一顿,看向腕上的手表,上面如是显示:9: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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