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草苓,这是我弟弟草芷,我们一家就生活在前面不远的村子里。”走在队伍最前头的少女一边说着,一边为站在她身后的火炬指着路。

火炬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好奇,这姐弟俩怎么会被刚刚那个人追杀。在犹豫了一下后,他还是没忍住地问:“那你们和刚才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草苓听到这个问题后,嘴巴张了张,但却欲言又止。然而一旁的草芷却没有那么多顾虑,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他想抢我和我姐姐好不容易采到的草药,我们当然不会给他,所以他就一直追着我们俩不放。”

草苓有些嗔怪地瞪了弟弟一眼,觉得弟弟这样直白地把事情说出来有些不妥。

而后她尴尬地挠了挠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爸爸是村子里的医生,他平日里就对周围的植物很感兴趣,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和研究,他发现了很多植物都有治病救人的功效。今天他就叫我们去树林里收集一些这样的植物回来。”

“‘医生’是什么?”火炬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一脸茫然,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草苓微微歪着头,简单思考了一下,然后尽可能通俗易懂地解释说:“医生,就是专门治病救人的人。比如说村子里有人受伤或者生病了,就会来找我爸爸,我爸爸就会用他的办法让病人好起来。”

草苓的性格很奇怪,要不然就什么都不说。可一旦打开了话匣子,那就会讲的没完没了。

“我爸爸他特别厉害。他发现了一些植物具有一定的特性,而我们‘医生’就可以利用这些植物的这种特性为病人治病。我爸爸管这种特性叫做‘药性’。那这具有‘药性’的植物,就叫做‘草药’。”草苓从她身后的背篓里拿出一株开着红色小花的墨绿色植物,脸上满是自豪的神情。

“我和我弟弟的名字,就是两种草药的名字。这是爸爸给我们取的名字,他说希望我们能像这些草药一样,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却有着独特的价值。”

火炬轻轻地点了点头,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听明白了,可实际上他的眼神里依旧透着迷茫。他并没有太听懂草苓所说的这些话,只是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很快,火炬依稀看到不远处隐隐约约的有个人影在动。那身影在草丛里十分模糊的,看得不真切。

火炬下意识地将手摸向了自己后背背着的长枪,他这一段时间在外面闯荡,遇到这种不明情况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先做好防备。

但草苓却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朝着远处的人影用力地招了招手,大声喊道:“喂,木头。”

草丛中的人影听到这呼喊声后,忽然抬起了脑袋,像警觉的小动物一般,先是警惕地四处望了望。最后才看见不远处的草苓和火炬。

他脸上瞬间绽开了笑容,笑嘻嘻地朝着他们跑了过来。只见他怀里抱着一个藤筐,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紫红色的果子。那些果子散发着淡淡的果香,看上去“晶莹剔透”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溢出果汁来。

“你采药回来了,这位是?”木头看着火炬,眼睛里带着好奇。

“他是刚刚救了我和草芷的人。”草苓说着,从木头怀中的藤筐里拿出了两个果子,将其中一个递给了火炬。然后她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看了下周围,接着说:“那你先忙,我们先回家一趟,晚点儿我再去找你。”

“嗯嗯。”这个叫木头的男孩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睛里透露着一种特殊的清澈——清澈的愚蠢。

这是火炬离开自己村子后,看到的第一个村庄。

他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发现这里的人们居住的地方和自己村子里的树洞、或者木屋完全不同。他们也不是住在山洞里的,而是住在了另一种……木屋……或者说是木板洞?

其实这种东西准确来说应该叫做窝棚,只是这个世界里还没有这个词。

建造窝棚的方法就是先用木头搭一个架子,架子搭得其实很随意,然后在上面铺上一些藤蔓。然后再在上面种上一些相对较小的藤蔓或者灌木植物。这些藤蔓和灌木在窝棚上肆意地生长着,让这个窝棚和周围的环境天然的融为一体。

火炬在村庄里简单地走了一圈,他的目光仔细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他发现这里并没有使用过篝火的痕迹,于是他便猜测这里的村民们还没有学会如何使用“火”。

不过这里的村民“领地意识”还是很强的,这一点从村庄的布局就能很明显地看出来。

这个村子的每个家庭都有一个单独的小院,这些小院分布得很随意、而且有大有小。他们在院子里饲养了一种拳头大小的禽类,那些禽类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时而啄啄地上的沙土,时而扑腾几下翅膀。

“他们都已经懂得了饲养动物,还没有学会怎么用火?”火炬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爸爸。”刚走进自家小院,草芷就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一般兴奋地扑到了一个青年男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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