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
心中的谜团始终笼罩着陈清玄的内心。
心念不通达,让他翻书都翻得都不痛快,索性暂且放下手中书籍,细细思量了一阵。
明智师叔这件事,处处透露着古怪。
对方前脚回来,后脚就有消息散播,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假借民心民意,将脏水倒在明智身上。
据他对明智师叔的了解,以及对方平日里的为人。
对方,根本就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借助金刚寺的名头打压市井百姓,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无非就是这个道理。”
陈清玄心中沉沉,大概以及猜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这种事情最难帮。
对方,显然都是些滚肉刀,平常手段无用,讲道理也不会听。
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服。
可明智师叔不过是一文僧,自然不会是对方的对手,唯一能够借力的金刚寺,如今也被逐出了。
“我该出手相帮吗?”陈清玄心头思绪涌动,陷入纠结之中。
师叔待他不薄,平日里的好是能体现出来的,可这件事情又是对方的家事。
同时,他潜藏于金刚寺中,按理来说理应是摒弃外物,以自身修行为主,不惹外界尘埃。
但就让他这么眼睁睁看着,心中又有所不顺,仿佛憋着一股气。
就在此时。
一道身着灰布麻衣,手中提着酒壶的身影,一摇一晃的撞入了藏经阁。
“明智师叔?”
陈清玄意外地看向,已经换上了一身寻常百姓服饰的中年汉子。
来人正是明智,只是衣着不再是僧袍,但头上的光顶还在。
而汉子进门时,有些其违和的拘谨神色。
陈清玄下意识看向窗外。
只见不远处,还站着几名戒律堂弟子,时刻盯紧了明智的身形。
他心中恍然,按理说,被逐出师门的弟子,即使以普通人的身份回到寺院,也是无法踏足藏经阁的。
明智师叔之所以能回来。
可能还是寺院念在师叔这么多年的辛勤付出,才网开一面。
师叔这是回来做最后的告别了。
陈清玄内心轻叹,替明智师叔感到惋惜与不公。
对方将自己大半生都奉献给了金刚寺,结果就落得这么个田地,只能说有些佛门戒律,终究还是太不人道了。
但这种神佛之间的事情,好像又与人道扯不上关系,似乎也怪不得金刚寺,毕竟金刚寺戒律早有言。
可戒律无情,人……当有情才是。
“师叔,来这坐吧,这里我打扫得很干净。”陈清玄起身挤出个笑容,邀请师叔落座。
明智刚进来时,就看见了陈清玄,只不过略显通红的目光,看起来满是苦楚与悲凉。
以至于太多情绪都被掩藏。
“别叫我师叔了,我原名洪志茂,你叫我声洪叔吧。”
明智拎着酒壶来到陈清玄身前,用这一种长辈许久未见晚辈的缅怀之色,上下打量着陈清玄。
看的陈清玄内心有股难明之感,本就有些不通达的心境,更是雪上加霜。
“师叔家住何处?日后有何打算?”
陈清玄依旧叫着师叔,只是尽量不提对方的伤心事。
“你也不能喝酒,那就坐下来陪师叔唠会嗑,很多事不能跟其他人说,但我很放心师侄你。”
“全当陪师叔倒倒苦水,喝完这壶酒,师叔就走了。”
叔侄二人相对落座。
出于对陈清玄这个师侄的信任,明智讲述了就连住持都不知道的山下往事。
也是他为什么被逐出寺院的真正原因。
“我有个不争气的侄子,生平好赌,输光了所有家当,就把自己女儿抵押了出去。”
“可他的那些债主,也都不是什么善茬,是村里有名的恶霸,还纠结着一股县里的帮派势力,我侄子的那些赌债,完全就是遭了他们的算计……家里也出了事,整日不得安生,最后没有办法,才求到了我身上……”
明智一边吐着苦水,一边说明了其中缘由。
最后总结下来就是。
明智念在情分上,回去解决此事,结果被那股帮派势力拉下了水,对方顾忌明智金刚寺门人的身份,不敢明面上动手。
只能下三滥的手段,散播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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