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在我公公家,还有一个小插曲。
炖的排骨酸菜,大妯娌没去。
我对大伯子说:“大嫂没来,给她带回去点尝尝!”
大伯子道:“不用不用,这么多人可能不够吃呢,我给她装了一盒土豆酸菜。”
可是我已经把那个老式大铝饭盒给打开了,里面满满的排骨!
幸好过道上没别人,我赶紧给盖上了,大伯子也缩回厨房去了。
回家路上跟小洪说,小洪唯有长叹。
中秋第二天晚上,之前跟我妈小云婷婷说好了吃饭,不能食言,我们就去接我妈。
我妈改口了,说什么也不去了!
只好我们一家三口去。
小云说:“不是说妈要来吗,妈呢?”
“咳咳,妈有点不舒服,说不过来了。”我只能这么说。
姐夫脸一下子阴沉下来,整个吃饭过程没给我们好脸,完全是想和我们撇清关系拒之门外的样子。
我和小洪忍着难过,还想唤起这些年的情意,就说起以前带着婷婷小熊嘟嘟一起出去玩,一起去爬山,一起去滑雪,一起去旅游,吃饭,去草原等等等等的趣事。
结果都是我们俩的自说自话,人家父女哼呀哈呀根本不想搭茬儿!
我明白了,人家大哥是公司一把手,这是怕粘上我们呢!当初我姐没死,还得用我们一下子,现在我姐死了,我们就是必须甩掉的烂鼻涕。
吃完饭,一出饭馆门立马跟我们分道扬镳,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心情极度不好,非常疲乏消沉。小洪也很不舒服。
我们这种人,啥也没有,就是有个人格,结果被人想成死皮赖脸的狗皮膏药了!
我俩都不想见人了,小洪一有空就开车带我出去开阔的田野散心。
我跟他喋喋不休絮絮叨叨说过去很多鸡毛蒜皮的事儿,说到伤心处,还要痛哭流涕发作一番。
我说,小时候,爸爸的同事来我们家,给我们四个一人一个大鸭梨。他们三个都吃了,就我想着得等爸妈咬一口才能吃。他们三个吃完自己的就来威逼利诱我拿出我的来吃,我给藏枕头里了他们谁都没找到。等客人走了,我妈我爸进来要那四个梨的时候,只有我拿出来了,我以为爸妈会夸我懂事,结果我爸妈就是觉得一个梨留着也干不了什么了,就切成四瓣儿让我们四个分开吃了。
我说,当年我妈去背沙子扛水泥装大车,我特别担心她的安全,每次她到点了还不回家,我就一路哭着去找她。结果她看见我就打,说我是疯里懵登不学好去了。
我说,我妈我爸不在家,我二哥心情不好就打我和我姐,吓得我俩跑进小屋插上门,结果他踹烂门,把脚伸进来踢我们。当时那情形,太可怕了,就像恐怖片里面丧尸追来了一样。
那时候住平房睡炕,每年夏天我妈都要掀开来掏里面的灰。只有我和我妈干,可是她一点没觉得我那是心疼她。
有一次我爸吃饭时候说夜郎自大是唐朝的事,我搬出书来跟他说是汉朝的事儿。我爸就夸我爱看书,然后我妈就骂我就像个妖来妖去的狐狸精,我二哥就说我老头爱听什么我就说什么,我姐就骂我杀币。
那时候我每天看摊卖雪糕,在摊子上一待一天,晚上我爸看完新闻联播天气预报焦点访谈终于出来了,我就顺着路灯遛弯儿散一散步,结果我二哥就跟我爸妈说我半夜在路灯底下逛游肯定是想招蜂引蝶耍流氓。
有一阵子我妈我爸去大哥家了,我们钳工实习每天在厂房里锤锤打打八点上班十八点下班,回家又累又困,家里饭都是二哥和我姐做的,二哥就背地里跟我姐骂,说我啥活不干就吃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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