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椿儿那小丫头挥手告别后,谢清玄就跟着通净师叔往村西头走去。
从通净师叔口中得知,村西头一姓董的农户,月前腿上生了毒疮,十分严重,已不能下地走路了。
还是村里一位后生入城办事,来本草堂告诉他的。
而通净师叔今日刚好有空,便来瞧瞧。
……
“陶大夫,你可算来了,快帮忙瞧瞧俺家当家的。”
陶褚与谢清玄师叔侄二人,刚到一土坯房外的篱笆院,就有一荆钗布裙的妇人满脸焦急走了过来。
“勿慌。”
陶褚宽慰道。
说罢,就跟上妇人,朝屋中的卧室走去。
谢清玄还没有进门,就隐约听到一道微弱且难捱的呻吟声。
“当家的,陶大夫来了。”
妇人进屋,对床上一粗糙汉子言道。
“陶…陶大夫。”
闻言,粗糙汉子问了声好,就欲从床上艰难站起。
看到患者不易挪动,陶褚就摆了摆手道:
“不必了,躺着也能看病。”
听到此话,妇人道谢了声,就来到床尾,小心翼翼挽起汉子右腿的裤角。
旋即,一块略显狰狞的毒疮,就映入二人眼帘。
那毒疮,呈团状,约莫巴掌大小,外表化了脓,还留着黄白色的脓液,皮肤褶堆,看样子溃烂有些时日了。
瞧见这毒疮,谢清玄下意识眉头一皱。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甚至闻到了一股恶臭。
陶褚见状,先是一言不发,他俯下身子,认真观察了这毒疮,旋即为那汉子把了把脉,他问道:
“这毒疮发作起来,可瘙痒难耐?”
汉子苦着脸道:
“不瞒陶大夫,是又热又痒。”
闻言,陶褚诊断道:
“你这应是外感未好,又遭邪毒入侵,导致肺脾郁湿过热,这才生了毒疮。”
汉子不知医理,听到此话,脸上不禁露出几分惶色,害怕道:
“陶大夫,那…还能治吗?”
“当然能治。”
陶褚道。
说着,他面容一肃,跟他告诫道:
“但……我若再来晚些,你这毒疮入骨,可就难治了,到时这条腿怕也保不住。”
话音落下。
那汉子吓得脸色直发白,妇人也是愣在原地,满脸后怕。
陶褚却不紧不慢从药箱之中,拿出一小刀来。
他一边刮掉毒脓,一边嘱咐:
“记住,今后但凡得了病,不要拖延,要及时救治,否则一旦病情延误,事就大了。”
谢清玄在旁静静看着,能够瞧见师叔在刮毒时,用了法术,以此来减轻患者疼痛。
等那毒疮刮干净了,陶褚又为他上了药膏。
随后,陶褚想了想,从药箱里拿出了瓶丹药来,对这对夫妇叮嘱道:
“这是化湿解毒的丹药,每三日服用一颗,不出半月,你这毒疮就消下去了。”
“但好了之后,三个月内不宜过度操劳,否则一旦邪毒再入体,可就难办了。”
“是,陶大夫。”
汉子满脸恭谨接过那药瓶,朝陶褚真心言谢。
随着陶大夫帮自己把那毒疮刮净了,还上了药,此刻他只觉腿上原本又热又痒的疼痛之感,眨眼间消退了不少,敷药处还散发着丝丝凉意。
回过神来,他忙对那妇人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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