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张大了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到饭桌上,大家已经在收拾碗筷了。
叶盼汣沉声道,“钱家族长钱志,刚派了管家来,说钱泰然刚落河死了。”
碗筷又落到了桌上。
叶老头难以置信地问道,“有这么巧的事?”
叶盼汣摇摇头,“这就是钱家做给我们的。”
叶老太就感觉心上堵了块石头,“钱家这样做也太狠了吧?”
那毕竟是条人命。
就是送官,也不至于判死刑啊。
叶盼汣平静地说道,“此事就到此为止,和钱家的恩怨就到这,大家还有什么想法么?”
叶老头佝偻着肩,“没想法,权势面前,命如草芥啊。咱叶家,凡事留一线吧。”
叶盼汣顿了顿,这事她还什么都没说呢,钱家就做得这么绝。
但她问心无愧,她不觉得钱泰然的死该怪在她头上。
“这事我们叶家没做错。时间不早了,都去睡吧。”叶盼汣说完就往自己屋里走。
叶家人看着她坚定的背影,也都站起身回屋去了。
叶盼汣回屋后,躺在床上,侧身看着窗户透过来的月光。
古代与现代对人命的看法不太一样。
一条人命转眼间便没了。
她脑海里想到钱泰然,真是罪大恶极,竟然绑架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女孩。
要不是桃花习武,心态坚毅,不然绝对会留下阴影。
若是今日她没找回桃花,或是桃花受到了侵害,她一定会亲手杀了钱泰然。
而且她并不觉得桃花是钱泰然唯一一个伤害过的人,这种人根本不在意别人生死。
她是对他发了誓,转眼就毁誓了,那又如何?
当时只要能找到桃花,她会使出所有手段。
家人就是她心甘情愿的软肋。
谁对她的家人出手,她绝不手软!
第二日,新的一天,除夕。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明日便是新年。
叶盼汣还没起来,苏阎已经提着好些年礼上了叶家的门。
经过昨晚一遭,这人二话不说就帮忙的态度,叶家人看他顺眼了许多。
叶老头冲他招招手“小苏啊,快来坐,吃过饭了么?”
苏阎摇摇头,“叔,这是我给你带的年礼,两坛御酒,益寿酒,你平时可以小酌一点,对身体好。”
叶老头惊了,“原来冬至的御酒是从你这来的,你小子,好!”
他伸着完好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酒罐。
这酒罐上雕刻的寿桃栩栩如生。
苏阎又提起另外两坛酒,走到叶二牛身旁,“二哥,这是送你的,御酒太平春。”
叶二牛瞪着眼,想让他别乱叫,可手已经不争气地接过了酒。
他怎么拒绝这御赐之酒!
这辈子可能错过一坛就少一坛啊!
而且,叫声二哥怎么了,就是叫了二哥,小妹也不一定要嫁给他,哼。
接着,送叶老太一抹镶嵌五颗各色宝石的云锦扶额,叶老太当即就戴在了头上。
“我就说今总感觉有冷风吹头呢。”她笑得灿烂,拿着铜镜看着这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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