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水瑶的眼中有泪光浮动,她摇了摇头,将脸埋进祁云怀里,略带哭音的瓮声道:“瑶儿才不需要相公对天发什么毒誓呢!瑶儿从来就没打算要让相公付出些什么,只想像相公所讲故事里的那只小白狐一样,默默追随,其他的再不多求!就算相公往后真的弃瑶儿而去,瑶儿也绝不会心生一丝怨念。”

祁云抬头望天,心中一阵感叹,最终也只是将怀里的柔软香躯抱得更紧。

虽然没有得到一句海誓山盟般的甜言蜜语,但感受到那环抱住自己越发有力的臂膀,商水瑶的心中在此刻无比安宁。

她只感觉头顶上因商家败亡而积郁已久的浓厚阴霾终于被人撑破开来,有温暖的曙光倾洒在身上,那股子暖意直透心底。

距离祁云夫妻二人身后十来丈远的地方,正有几个眼神飘忽的大汉,不急不缓的赶路行进着。

他们一身朴素打扮,背上背着一个长长的大包袱,在旁人看来这就是群很随意的逃难流民,就是块头壮了点。

其中一个稍显年轻,最为秀气的汉子,快步上前,追上领头的大汉,轻拍他的肩膀,低声询问道:“头儿,世子爷不就在前面吗?我们怎么不上去跟他碰面啊?”

领头之人微转过头,乃是一位面容十分黑黄的大汉,一看就是常年遭受风吹日晒才会形成如今这般饱经风霜的沧桑样貌。

这位观其面貌大概在四十来岁左右的汉子,微皱眉头,沉声道:“小浔,太久没在军营里呆着,你也是越发懈怠了,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忘干净了吗?”

被唤作小浔的年轻汉子脸色有些难看,嘴硬道:“头儿,我不就是多问一嘴嘛,谁叫上面下达的命令太过奇怪,前一脚世子才莫名失踪,还让我们掘地三尺也要将世子找到呢。”

年轻汉子,双手一摊,“可后一脚,我们连世子的影儿都还没瞧见呢,上面就又来命令,让我们不用再找了,昨天还传来消息,要让我们去劫走世子爷身边的女人,这不玩呢嘛!你是不知道世子爷那性子,虽然表面上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可再老实的人,你把他真正珍视的东西抢走,那急眼起来,事后我们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啊,到时候世子爷暴怒,我们还能违逆反抗他不成?”

黑脸大汉做出沉思之状,突然,他一拳轰出,将年轻男人轰得弓腰驼背,闷哼一声,早上吃的粗面条都被轰得从胃里呕吐出来。

“无规矩不成方圆,一码归一码,不懂规矩,该罚!”

“头儿......呕!”年轻汉子又呕吐了几嘴,这才用衣袖擦擦嘴,在身旁路过之人震惊的目光中恢复正常,瞧了一眼十来丈外的前方,发现远处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的微小骚乱,他才靠近黑衣汉子喊道:“头儿,末......浔弟知错!”

黑脸大汉脚步不停,当周围路人不再关注自己这边后,才向身后追赶过来的同行人,淡淡道:“知错就好,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从以前初来江陵直到现在,我就是对你们太过放纵,前些时日才会酿成那件喝点小酒就敢奸污府里婢女的丑事情来!”

“若非王太妃在私底下已经下过宽恕之令,你以为那两个在以前跟我们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只是挨三十大板,再被驱逐出府这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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