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这是,想做和事佬?这件事到底是由莫桀公司内部矛盾引起,还是偏他那个蠢儿子被人当枪使,还有待定论。您这话说得……会不会为时过早啊。”

“林总裁,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是纯粹的……字面上的意思!”

林子洵意有所指的话让齐商河的脸色变得严肃而阴沉。

“齐老爷子大费周章的请我过来,就只是为了替莫桀求情?”

冷御枭轻柔地抚摸着西装外套上那枚金色的袖扣,慢条斯理的语气里蕴含着刺骨的凉意。

“冷少,这是说笑了。我与你父母也算是故交,今晚这场拍卖会虽有些唐突,但能为榆市的慈善尽点绵薄之力,相信冷少也会乐见其成。”

齐商河脸上端着笑,心里却在想着如何能打压一下冷御枭身上那股桀骜的气性。

“齐老爷子,客套话不必多言。说说你放到拍卖会上的那枚胸针?”

齐商河也没想到冷御枭是如此的直接,竟一开始就挑明了自己的目的,毫不掩饰。

“那枚胸针也是我无意中从一个商人手中得来的,后面才知道,那是你母亲生前的东西。”

“是吗?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马言的人,当然如果能认识就更好了……”

他靠在椅背上,眼眸漆黑,慢条斯理地说着。

齐商河闻言,握着拐杖的手徒然一紧,满是褶皱的眼角微眯:果然还是太低估了冷御枭这个人……

“马言……让我想想啊,这人老了,很多年轻时候的人和事都有些模糊了。哎,你们不要见怪。”

林子洵看着他那副装腔拿乔的嘴脸,嗤笑一声,桃花眼流转间多了几分锋芒:

“齐老既然与枭哥的母亲是故交,那也一定清楚明骁礼与明家覆灭的真正原因!

在我枭哥面前提“父亲”,您这是寿星公上吊?真嫌自己命长?

你可能不知道,明骁礼死前留下话说当年参与谋夺冷氏集团资产和冷家家产,给他出谋划策的其实另有其人,他也只是听命行事。

我曾听李特助说过,马言手上好像还有一份他们当年,谋—财—害—命……的录音。”

林子洵在说谋财害命这四个字时,声音异常低沉,甚至故意停顿了两秒,一字一顿道,语气充满了愤恨。

齐商河的管家就站在他的身后,听着林子洵一字一句似闲聊般地说着这么惊人信息量这么庞大的话来,呼吸瞬间就变得急促而沉重,紧握着的双手青筋暴露,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就连齐商河都闻之色变,神情猛然凝固。但在他强大的心理建设下,一个眨眼间便已换上了一幅惋惜沉痛的表情,嘴角微微颤抖着,外人看来就像是替故人哀殇般:

“那明骁礼和明家人,他们的下场倒是罪有应得,就是可惜了冷大小姐和冷老爷子……冷少可不能放过这幕后黑手,一定要替你母亲和外祖讨回公道才行。”

“可不是,只要枭哥的人抓住了马言,当年事情的真相就会水落石出,已经有了前车之鉴,我倒希望这幕后黑手能多活两年,就当养条狗。

这玩意儿,平常没事了就带出来溜溜,给大家找找乐子儿。嗯,我觉得挺好!”

看着齐商河不断变幻的神色,林子洵嘴角挂着不羁的笑,说话时语气轻挑,透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

“你说是吧?枭哥!”

末了,他侧过头,语气闲散又意有所指地看向冷御枭道。

“嗯。注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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