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集中注意力,千万不要打盹;朱咏梅你换个顶门的,把门杠子从窗户里扔出来。”朱咏梅照着做了,张叔平握着火把慢慢挪了过去,捡起门杠子退了回来,将手中的火把插羊圈门上了,这下心里踏实了许多:这门杠子窝铺里抡不开,现在却很趁手;将所有的事情就在这里解决了,不要留到路上。

看看东方动了,狼彻底地失去了耐心,看着三匹狼一起扑了过来,张叔平抡圆门杠子砸了过去,三匹狼都跳开了,一个折身向季平的方向扑去,心想“遭了,虚招哎,目标是季平。”季平已经慌了神,闭着眼睛胡乱地挥动着胳膊,叔平抽出火把扔了过去,甭管打准打不准。

季平的火把掉了,被撕扯着倒地上了,这时朱咏梅和坤宁都拿个棍子冲了出来,张叔平真急眼了,几步冲了过去,抢圆门杠子扫去,咔嚓一声,这次是扫准了,最外侧的那狼一只腿肯定折了,可惜另外两匹狼都跳开了。朱咏梅的棍子抡得也很有威势,眼见再沾不上便宜了,瘸腿狼先撤了,另外两匹狼交叉掩护着,一起逃向了荒野。大侠将棍子扔地上,冲着荒野大声喊:“滚吧,狼崽子好好地还回去了,还搭上了那么多肉,仍然不依不饶的,真不是东西,下次遇上打断脊梁骨。”

不知怎么的,张叔平相信朱咏梅说的是真的,狼也是能听得懂的。

狼和动物都一样,腿和肋骨折了还能长好,脊梁骨断了一条命也就没了。都说狼是铜头铁脖豆腐腰,张叔平心想,这不算结下死仇吧。

折转身看季平,左胳膊上的血口子还好说,小腿肚上被撕去了一片皮肉,看着瘆人。幸好备了碘酒、消炎粉和纱布,这还没开始动手呢,旁边的坤宁却咕咚一下栽倒了,还人事不省,张叔平慌了,季平倒是很平静,“三哥没事,姐这是吓晕了,赶快掐人中。”

掐了掐人中,坤宁果真醒了,这也太没岀息了,注定没办法学医,扶到炕上让休息。

季平的伤口仍在流血,朱咏梅先用棉花蘸着碘酒洗去了伤口周边的泥沙,撒上一层消炎粉,让血一下给冲走了。怎么办呢,不是收拾下的艾草多吗,张叔平烧了一堆艾草,抓一把艾草灰灰子蒙了上去,让死死地摁住,两处伤口都这样处理,血算是止住了,用纱布包裹好,再吃点消炎药,心里才安稳了些。

听见大黄还在抓挠羊圈门,张叔平把大黄放了出来,大黄爪子搭在张叔平的怀里呜呜地哭,狗子委屈的,发现身上有了血迹,才发现大黄的两个前爪肉掌磨烂了。看到季平在那躺着,身上缠着纱布,大黄一瘸一拐地磨蹭了过去,舌头长长地舔着季平,呜呜地哭得越加伤心了,把个狗子急的,也委屈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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