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磁性好听,仿佛有一种魔力,能把人的心牢牢的吸住。

“她还有疼爱她的奶奶和姑姑,还有喜欢她的邻家哥哥,她是被爱包围着长大的,除了没有妈妈的爱,她什么爱都不缺。”

许清蓝忍不住皱眉说道:“这还是很像我啊!”

顾溪云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到底要不要听?”

许清蓝赶紧说:“好好好,你说,我再也不打断你了!”

顾溪云继续说道:“可是在她十四岁那年,最疼爱她的爸爸病逝了,她的妈妈卷走了她爸爸留下的所有遗产,领着情夫和婚外情生的女儿远走高飞了,这一走就是十二年。”

如果说他朋友前面的人生经历跟她高度重叠是一种巧合的话,那么现在他基本已经确定他说的就是她了。

不过这次她没再打断他,因为他的神情和肢体语言都在告诉她,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

小姑娘躺在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澄澈,那样的纯净无暇,没有半点杂质,那是他发誓要一直守护的东西,可现在,他却要亲手把这澄澈的水眸给搅浑变暗,他其实并不忍心。

过了好几分钟,顾溪云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继续说道:“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父亲的死另有蹊跷。”

听到“蹊跷”两个字,许清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透明。

她扯了扯嘴角,半晌才发出声音:“什么意思啊?溪云哥。”

顾溪云继续以第三视角讲述这个故事:“她爸爸的身体以前明明很好,为什么会在半年之内就病入膏肓?为什么她的妈妈要那么急着和情夫远走高飞?甚至连句话都没给她留?”

这些问题,年少时的许清蓝都想过,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问题的答案看似变得不再重要。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么在意,多么在乎。

现在回过头再看,当年确实有很多细节被忽略掉了。

孟丽珍是在爸爸葬礼的第二天,就领着杜苒儿跟杜卓成远走美国了,她还没有从失去爸爸的悲伤中走出来,又“失去”了妈妈。

而即将进入青春期的她,只关注到了自己被“抛弃”这件事情。

当然了,就像顾溪云说的,她除了妈妈的爱,什么爱都不缺,而且从小到大,她一直属于被爸爸、奶奶和姑姑保护在象牙塔里,即便孟丽珍露出了很多马脚,她也不可能往丑、恶、坏那方面想。

因为在象牙塔里的她,认为全世界都是好人,况且那个人还是她的妈妈。

所以这些年,她对孟丽珍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她这个人的人品不怎么样,自私自利,没有责任感和责任心,但没想到她这个人已经恶坏到了骨子里。

这让她不禁想起新闻里很多为了巨额保险,巨额财产,而杀妻杀夫的案例。

没想到她现在成了这种案例中的一份子。

但有一件事,她还没太想明白。

“就算当时我年纪小,又被保护的太好,没把孟丽珍往坏了想,但我奶奶和姑姑不可能看不出来这一切,她们为什么放走了孟丽珍?”

她们明知道孟丽珍也许就是害死许青山的罪魁祸首,为什么还要放走她?

这真的很不符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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