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打我干嘛?”

贾东旭捂着后脑勺找他妈告状。

“妈!我爸打我!”

“您管不管,您不管我现在就去找我爷爷。”

贾张氏像哄小孩儿一样哄贾东旭,“不疼不疼,妈给你揉揉。”

贾东升被气笑了,一拍桌子问贾东旭,“鸡是你偷的?”

“啊?啊!”贾东旭本想拒绝承认,想起贾东升刚才的话,乖乖点头承认。

贾东升起身给堂哥倒杯水,“偷就偷呗,没啥大不了的,先喝口水压压惊!”

贾东旭迷迷糊糊接过水杯,一脸疑惑看向他爸和他妈。

自从贾东升被卡车撞晕,醒来以后就像变了个人。

在爷爷家掀桌子,在食堂门口抽他耳光,在韩家门口踹飞他们的爷爷。

在后院抽了他妈三个耳光,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恶行,让他越来越像土匪。

以前听人说贾东升的姥爷十三岁就敢砍土匪的脑袋。

一身匪气,比土匪还土匪,有人私底下喊他老土匪。

如今老土匪养出了小土匪,贾东升越来越像他姥爷了。

老实巴交的贾东升突然变的又聪明又暴躁,导致贾东旭和父母很不适应。

此时此刻,聪明又暴躁的贾东升突然对他这么客气,贾东旭更不适应。

“我不渴,你有话就直说。”

贾东旭不敢喝贾东升倒的水,怕他给自己下泻药。

贾东旭以前没少用泻药整蛊贾东升,甚至连爷爷和三个姑父都没放过。

每个人都是一泻千里,甚至会持续好几天。

等到他们发现拉肚子是泻药所致,贾东旭马上甩锅。

每次都是老实巴交的贾东升替他背锅。

他怕贾东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放心,水里肯定没放泻药。”

贾东升把水放到贾东旭面前,“你不喝,就是不给弟弟面子!”

贾东旭一怔,多么熟悉的语气,他那个熟悉的堂弟终于回来了。

“不想喝就不喝,你想干嘛直说就行。”

贾张氏也怕贾东升给他儿子下泻药。

抢走贾东旭手里的水杯,直接把水给倒了。

“既然伯母是这个态度,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们走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我明天一早就陪刘海中去派出所报案。”

“让他们带人过来查偷鸡贼。”

贾东升走到门口,掀开门帘示意他们走人。

没在门外看见他爸和他妈,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贾卫民笑呵呵把贾东升拉回到座位上,“你伯母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

“你堂哥一时鬼迷心窍,做了不该做的事儿。”

“他可是你亲堂哥,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

“这事儿你可千万不能往外说。”

“否则你堂哥就完了。”

这个年代的名声比命重要。

尤其是对于未出阁的女孩和没娶媳妇的男孩而言。

他们身边经常有因为名声被坏,而不得不自我了断的例子。

“偷鸡的是贾东旭,丢鸡的是刘海中。”

“这事儿与我无关。”

“你们不用求我,去求刘海中就行了。”

“只要他不追究就没事儿。”

贾东升看到大伯从兜里又掏出一包大前门。

这回不用他上套路,大伯直接把整包烟塞他上衣口袋里了。

“老刘那边你不用管,我会去找他。”

“大伯希望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贾卫民满脸堆笑,想尽一切办法讨好贾东升。

见贾东升一直不说话,冲老婆孩子使了个眼色。

贾张氏舔着脸跟贾东升说好话,“大侄子!你伯母我是看着你长大的。”

“虽说咱俩家经常闹矛盾,但是在我心里你和东旭一样重要。”

“一个侄子半个儿,我和你大伯就你这一个侄子。”

“万一将来儿子儿媳妇不孝顺,还指望你给我们主持公道呢。”

“以前的事儿是我们不对,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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