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黄文炳去往营牢之时,江州城外,白龙庙内。

此时罢宴,好汉们各自歇息,晁盖与阮小二带着几位喽啰值夜。

两人围坐火堆,柴火噼啪之声不断,衬得填柴的阮小二脸庞通红。

“哥哥,这梁山上的兄弟越发多了起来,日夜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可我偏生觉得,还不如东溪村的时候。这些新入伙的兄弟,有多少是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的。我看着,还不如那白胜顺眼。”

晁盖饶有深意的盯着阮小二,叹了口气道。“你得习惯,你也会习惯!这就是梁山啊!”

“我不会!若是习惯,我就不是阮小二了!”

“对!那时你就不是阮小二了!”晁盖回答的斩钉截铁,给阮小二听的困惑起来。

“哥哥,你知道我读书少,可别给我打哑谜啊!”阮小二直性子,立马追问起来,可偏偏这时,喽啰来报。

“天王,有一汉子,一瘸一拐,自江州城方向,直往庙来。”

两人立马起身查看,大老远便有一人,踉跄着过来,阮小二一眼认出,此人正是那黄文烨。

“不是明日申时吗?怎么这黄文烨今夜就来了?”阮小二不解问道。

只见那黄文烨虽一瘸一拐,速度却是不慢,见着几人,立马大喊。

“好汉!好汉!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晁盖与阮小二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片刻后,白龙庙内烛光如昼,好汉齐聚。黄文烨则在下方哭诉。

“诸位,这黄文炳忒不是东西!我将诸位话带到,他竟一脸喜色,眼中只有功劳,全然不顾老娘死活,要去告发诸位,领那无为军来剿啊!”

那李俊听得此言顿时怒道。“我曾听闻,这黄文炳虽是通判,可心里只有害人,贯行歹事,人人都叫他“黄蜂刺”。没想到居然是连老母都不顾的畜生,早知还不如听我的,早早换个新巢穴。”

说到这,李俊还“无意识”地望了晁盖一眼。

阮小二正欲发作,却被晁盖拦下。“莫急……”

黄文烨又是喊道。“求各位饶我老母一命,实在是那黄文炳忘八端!寡廉耻!不似人子啊!我早就与他断了关系,还望好汉明鉴!”

这群好汉们,立马又吵闹起来。

“哥哥,这黄文烨看着可怜,便放了吧!”

“不可,天王,当务之急还是撤离为上,切莫被那军队包了饺子!此人留着,说不定有用!”

“诸位,走水路吧,白龙庙临江,我早就备好退路。”

正在这时,那花荣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揪住黄文烨衣领不放!厉声呵道。

“狗贼!你竟敢诓骗我等!你回去时便已日落,如何入得城门?你莫不是根本未寻那黄文炳,只来诓骗!”

“不是,不是,好汉容禀啊!”黄文烨一脸惊慌,连连摆手说道。

“那守城的城门郎与我有旧,他幼子重病,还是我替其找的名医,他自会放我入城。”

黄文烨说到一半,撩起裤腿说道。

“好汉你看,我见那黄文炳无情无义,还与他大打出手。这伤就是他打的!还派遣了家丁抓我。所幸我运气不错,这才逃了出来。

那城门郎,见着还是我,我只言城外养的外室生子,十万火急,他便偷摸开了门,放我出去。

那畜生黄文炳此刻想必也到了牢营,诸位快逃,切莫波及老母啊!老母何辜!”

说着说着,这黄文炳竟还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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