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樊楼之中,设有一巨大舞台,以舞台为圆心,四周均为包间,每个包间设有窗台,可直观见着舞台之景。

白月生此刻望去,只见下方满堂宾客,皆身着绫罗,穿梭其中,杯酒碰撞、笑语喧阗,好一派热闹景象。

那舞台轻纱笼罩,丝竹悠悠奏起《霓裳羽衣曲》,曲调空灵,如仙乐灌耳,众人目光皆被牵向台上,正沉醉时,乐声忽如蛟龙翻身,激昂骤起,冲散了温婉。

正惊愕间,一道娇俏身姿自幕后闪出,莲步款款,步步生风,裙摆似彩云飘动,直勾人心。

众人也都围上前来观看,萧锋见这女子眉如黛山含春,妩媚自生;朱唇不点而赤,娇俏诱人,等等,怎么好似有些眼熟。

萧锋仔细打量起来,这金怜竟与武大的妻子,潘金莲有七分相似。

“武老哥,这是你婆娘?”

“我不知道!自阳谷一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只以为她死了,没想到……,我也上前问过,只是她言自己乃是外域而来,更是认不得我!”武大郎边说,眼睛还落在那金怜的身上。

那武松在后说道,“萧兄,这女子乃是汴梁城近日声名鹊起的……”似乎见有女子在场,武松犹疑许久,终是说道。“声名鹊起的名妓!”

“名妓?”这蔡九一听便有了兴趣,凑上前来仔细观望。

只见台中女子亭亭而立,朱唇轻启,歌声婉转如莺,清脆娇媚,仿若清风,刹那间压下嘈杂,众人沉醉。一曲唱罢,更是余音绕梁。

蔡九四下观望,更是看见不少熟悉面孔,公子、侯爷、将军、道士,都是这汴梁城内有名的人物。

甚至蔡九还发现下方有一位更加显眼,光头、戒疤、衲衣,呦~还是位和尚!

这些人向来都是不愿抛头露面的,大多都躲在包厢之中,可没想到居然齐齐聚在这舞台下方,想必是为了离这位金怜姑娘更近一些。

只见一面白无须,目露邪光,着锦袍摇扇的虚胖公子高声说道,“今日见这金怜姑娘,色艺双绝,与那李师师相较,亦是不遑多让!李师师一曲千金,咱这金怜,往后怕也是万金难寻!”

“高衙内说的对,这金怜姑娘艳满东京,看的人是内心火热啊!”一时间,附和之声不断。

金怜闻之,微微垂眸,睫羽轻扇,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随后身形竟化作花瓣散去,不复踪迹。

“什么?她竟是个入了境的修士?这也出来卖?”在座之中,其余人要么早就知道,要么能看出端倪,只有蔡九失声惊叹。

这入境修士大多能为人所不能,即便是粗鄙武夫,一旦入境那也是个江湖顶尖人物,这女子竟来卖唱,蔡九一时不能理解,心中更是盘算,得花多大的代价才能一亲芳泽。

正在这时,又有两位女子上台,右边翠衣捧琵琶的,一脸清冷之相;左边着月白罗裙、执墨梅纨扇的则笑脸盈盈。

此二女模样虽稍逊色金怜,但也称得上美艳。只听这两人说道。

“瓶儿与春梅,见过诸位,我家姐姐的规矩,想必大家都很了解,此番以色侍人,只为报得血仇,只要哪一位上交的礼物,能入我姐姐之眼,便是我家姐姐的入幕之宾,莫不要再让我们姐妹小瞧了大宋哦!”

说话的丫鬟,语气软糯可爱,引得观众席狼嚎不断。

那武松解释道,“这女子自称来自暹罗国,逃难来此,为天材地宝、法术神通出卖色相,每三日,来一次樊楼,只是至今一月有余,还未有人的礼物,打动于她。”

“莫不是待价而沽?”蔡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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