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1月,密云。代哥处理完裴刚这个事儿之后,也是顺利的回到北京了,领着这些哥们儿啥的,在北京一天也没啥事儿,除了跟这个喝呀,给那个摆事儿啊,一天也就是闲逛,真没啥事儿,要不就是在家待着看电视。
赶到这么一段时间吧,代哥得回来十来天了,在家也寻思了,我这总在这北京待着吧,也没啥意思,一天净喝酒打仗了,我自个儿,我也得放松放松,领着自个儿老婆孩子,领着这些个兄弟啥的,以及老丈人,自个儿老爹,我上趟海南,我去旅旅游,我去溜达溜达。
这边,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定好了,你像什么马三啊,丁建,把那什么大裤衩子,大背心子,就是该穿的,该用的,全给拿上了,王瑞把那大皮箱塞的满满的,全是度假用的这些东西,你包括静姐,什么化妆的,什么穿戴的,全都拿出来了。
一切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代哥老丈人了,从青岛过来的嘛,说两天之后回到北京,大伙儿就准备出发了。正要走没走呢,这个事儿可就来了!
要不说赶的也巧,谁把电话打给代哥了呢?这个人不是别人,很多人可能听过,内蒙古通辽的,外号吧,叫留柱,大名姓薛,叫薛光辉,把电话直接打给代哥了。
他俩呢,也就算是认识,没有共过什么事儿,也没有太深的感情,代哥这一看吧,四个七的号,这脑袋里边有点儿画魂,说这是谁呀这是,看这个号好像挺熟悉的,但是不知道是谁了,想不起来了。
叭的一接,对面也说了:“喂,是代哥吧。”
“我是,你哪位啊?我看你这个号挺熟悉的,但是我想不起来了,你哪位呀?”
“代哥啊,我你都不知道了呀,我通辽留柱呀!”
“留柱?光辉是吧?”
“对对对,哥,你最近怎么样啊?
“我这挺好的,我这也是新换的电话,我这没存你号儿,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没事儿没事儿,哥啊,最近不挺好的吗?你领嫂子,没事儿上通辽来,你过来溜达溜达来,完了我招待你们。“
“那行,等有时间的,我这一定过去,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这一直在通辽呢。“
“那你这么滴,你领上弟妹,你没事儿也上北京来溜达溜达,我这两天呢,我准备出趟门儿,等我回来的,我给你打电话,你上这儿来旅旅游,北京这边溜达地方也多,你没事儿过来溜达溜达。“
“代哥,你看这个……“
“你是不是有事儿啊,你给代哥打电话是不是有事儿啊?“
“哥呀,你要说没事儿吧,还真有点儿事儿,你要说有事儿吧,也不知道给你添不添麻烦。“
“你看你,直接说就完了,我俩之间,还有啥客气的,是在北京啊,还是在通辽呀,你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哥呀,我想跟你打听一下子,你在密云这边,你有没有朋友呀?“
“密云?那不是县里边吗?“
“对,密云县,北京的。“
“没有朋友,怎么地了,你就直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哥啊,是这么回事儿,我在通辽这边不是整这个客运线的吗?大大小小的,我这最近整了16台车,是从通辽发往密云的,这起初吧,一切都挺好的,也没人找茬儿,也没人找事儿。但是你看头两天吧,在当地有个叫窦林甫的,外号叫窦三哥,把我这车呀,直接给扣下了,要50%的利润,我要是不给呢,就不让我发车了,把我这个车呀,司机呀,全都给扣下了,这不头两天儿嘛,管我要20个W,我寻思三十万二十万的,能花钱解决的事儿,咱就不找关系了,这没成想,把我这个车和人确实是给放了,但是吧,今后不叫我干了,我要是再干,就直接给我这车全部没收了,不让我这人走了,我这是实在是没办法了,昨天呢,我特意来到密云,我给拿了十个W,我先跟他谈一谈,寻思日后呢,就别为难我了,50%的利润呢,你也别要了,我给拿10万,说啥都不行,一点情面都不讲,我这实在是没办法了,代哥,我就找到你了,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窦林甫。”
“这人我还真不认识,你把那钱给他了?”
“我给了,哥,我这寻思也没多少钱,我就别麻烦你了。”
“你看你这啥话呢,到北京了,你不跟代哥打个招呼儿啊,不管什么事儿,大事儿小情儿的,你跟代哥说一声,那还用别人吗?你要这么整,咱俩就外头了,那以后怎么地,不处了呀?那你不麻烦我,我也不麻烦你,以后代哥有事儿啦,到你们通辽啦,我也不找你了呗?”
“哥呀,你看这个事儿……”
“行了,你现在在密云呢?”
“我在密云呢。”
“那你这么滴,你现在来找我来吧,你上北京,完了之后呢,这个事儿我给你研究研究,你当面儿跟我说一说。”
“哥呀,我这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我寻思你要是认识,跟对面儿就打个招呼,你要是不认识,不行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我再找找人。”
“还找啥人啊,你到代哥这儿就完了,你谁都不用找了,这个事儿哥就帮你解决了,到什么北京了,还能让你找别人啊?你不是瞧不起你代哥吗?”
“那行,代哥,那我这就过去,不添麻烦吧。”
“麻烦啥呀,你到那哪儿,你到宝龙小区来,你过来吧,完了之后我接你。”
“行,哥,那我这就过去,好嘞。”
啪嚓一撂下,代哥这边,领着马三,丁健,王瑞,这四个人吧,在东四十条这块儿,找了一个火锅,当时天气也凉了,吃点儿火锅,也能暖和暖和。
代哥领着身边的几个兄弟,准备说吃点儿火锅,来招待这个留柱,等说这一到这儿,相互的一见面嘛,嘎巴的一握手:“代哥。”
代哥也是,这一看:“光辉啊,来,里边请。”
包括旁边几个人,代哥一点儿都不装大,你即便是留柱领来的两个兄弟,代哥都跟他们握握手:“你好兄弟,你好兄弟!”
俩兄弟也是,双手握着代哥的手:“代哥你好,代哥你好!”
一点儿都不装大,你谁也别跟代哥装大,你装大也不好使,后边是马三,丁建,王瑞,往里头一坐,吃的酒菜啊,包括涮羊肉啊,基本上也全都点上了。
代哥这一看:“光辉呀,咋回事儿啊,你跟代哥说一说,我听听咋回事儿。”
“代哥,我这不是16台车嘛,到这儿就全给我扣下了,我完了给他拿了20个W,这是才把人包括车给我放了,但是也放话了,我往后这个车再进到密云来,直接给我扣下,我这确实是没招儿了,代哥,给你添麻了。”
“麻烦啥呀,你有没有他电话?”
“电话我倒是有,但是这个人吧,油盐不进。”
“你给我来,我跟他沟通。”
这边,把电话这一给代哥,代哥啪嚓的一干过去,已经晚上十点来钟了,对面这个窦林甫呢,全是北京老牌儿的江湖了,老社会这种派头子,平时什么打扮呢,一个大背头,穿一身唐装,没事儿提溜个鸟笼子啥的,提溜着蛐蛐儿,拿个小茶壶,在哪儿溜达溜达,他就这派头子。
十点来钟,正在家呢,在家喝茶呢,准备一会儿就休息了,你说电话这一响,窦林甫一看,是个陌生号,他也不认识,叭的一接:“喂,哪位呀?”
“你好,是窦林甫窦三哥吧?”
“我是,你哪位呀?”
“你好,三哥,这么晚打电话,打扰你啦,挺不好意思的。”
“没事儿,没有事儿,说吧,什么意思呀?”
“三哥,我是北京的,东城的,我叫加代。”
“哦,北京的呀,这也算是老乡了,怎么滴,有事儿啊?”
“三哥,是这么回事儿,这个留柱呢,因为你那个事儿吧,找到我了。”
“留柱?哪个留柱呀?”
“你认识的,就那个薛光辉嘛!”
“薛光辉呀,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整小客车那小子嘛,是不是?”
“对对对,他这找到我了,跟我关系呢,相当不错了,三哥,能不能给老弟一个面子,给老弟一点儿薄面,以后呢,你就别难为他了,咱们呢,也都在北京呢,早早晚晚咱们有碰面儿的时候,老弟欠你个人情,将来说在这京城里头,你有啥事儿,你跟老弟吱一声儿,你看老弟怎么做。”
“不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三哥,你这么滴,老弟呢,以我自个儿的名义,我给你拿十个W,我给你送过去,完了之后呢,以后你就别找这个留柱了,别找我这个兄弟了,他那50%的股份,你也别要了,给老弟一个薄面,以后用得着老弟了,你看老弟怎么做。”
“老弟呀,你说这两句话吧,我还是有点儿不太明白,怎么地,留柱找到你了?”
“找到我了。”
“嗯,你这样,老弟呀,在咱们密云呢,咱们有密云的规矩,密云所有的大大小小的这个线儿,包括这出租车也好,包括这三轮蹦子,它都得归我管,我说了算!你不能说他一个外地来的,他不归我掌管吧?这都不是钱的问题呀,这是面子问题呀!”
“三哥,你看我都求到你了,我都亲自给你打电话了,怎么地,一点儿面子不能给呀?”
“老弟呀,别的你就别说了,在这个密云,我有我的规矩,在这块儿,我就得当家做主了,你到哪儿去,必须得守哪儿的规矩,对不对?如果你是玩儿社会的,这点儿规矩你能懂吧?你这样,我也不说别的了,天儿呢,也不早了,你要没有其他的事儿,我这电话就撂了,有什么事儿呢,咱们就明天再谈好了,兄弟啊,我撂了!”
叭的一下就给撂了,这边,光辉这一看:“代哥,你看这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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