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书婉和缓道,对儿子的品行,自是十分肯定,且十分欣慰。

司景煜却不以为然,甚至很不高兴,轻叹了口气道:

“孩儿不觉得自己善良,只恨自己懦弱!...

母妃今日委实说得太多了,事关国政,若被有心之人听了去,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孩儿眼下,好不容易才与母妃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储位也好,婚事也罢,孩儿都无心考虑,只想和母妃安稳度日便可。

孩儿今日还有公务,就不陪母妃了!...”

说着,司景煜便转身离开,回了寝殿。

桑书婉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一时感慨,喃喃道:

“煜儿,以前教你隐忍,是为了平安和活命。

如今,你再想靠隐忍平安度日,怕是不能了!

此一时,彼一时,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人,总要顺势而为,顺应天命才可。”

......

璃月终于回了毓秀宫自己的寝殿,她躺在床上瞪着大眼睛,不言不语,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吧唧的。

春华正要伺候她服药,见她这副模样很是担忧。

“公主,你午时的药还未服,先把药喝了吧。”

璃月一分眼神都未分给她,眼睛就像定住了一般,只是嘴有气无力地动了几下。

“本宫身子好了,不想再吃药了。”

春华闻言心里大惊,看她这心如死灰的模样,分明是心里有事想不开,这会儿便拿自己的身子撒气了。

染个风寒都要数日才能好,何况她昨夜掉入冰水里,差点被冻死?

“这如何使得?!...公主啊,你昨夜被冻伤了,身子病得可不轻呢!

太医叮嘱一定要好生调养,不然会落下病根的!...”春华着急地劝道。

“是吗?!...”璃月此时才有了些表情,竟一脸的不屑。

“本宫眼下身陷绝境,都活到这步田地了,将身子调养好,继续忍受凌虐吗?!...”

璃月话说得有气无力,心情却显见得激动起来,眼里又蓄上了眼泪。

“公主万不可这般糟践身子,若是被陛下知晓了,不知该如何心疼呢!...”

春华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便直接将慕倾羽搬了出来。

“父皇!...本宫好想念父皇,只怕...今生再也见不到了!...呜!...”

璃月说着,悲从中来,便忍不住地大哭起来。

“呸呸呸!...公主莫哭!莫哭啊!...”春华一时慌了手脚,没想到将人劝成了这般模样。

“如此丧气之语、大逆之言,公主如今怎的说起来一点忌讳都没有?!...

陛下身体康健、春秋正盛,公主青春年少,正是大好的年华,如何就与陛下没了相见之日?!...

公主莫再胡言乱语、胡思乱想了!

乖乖的,先将药喝了,身子要紧哈!...”

春华很是着急揪心,但此刻只能温言软语地好声劝道。

璃月的心情不平复一些,春华都不敢随意问起,她昨晚去给司景洪送腰牌,都经历了什么九死一生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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