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坏肚子了,这两天狂拉不止,怎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一天先一章吧,不过虽然只有一章,但也是个5000的大章了。明天开始剧情要加速了,大家且等着吧!!!)
一行人在云天养的带领下集体下船来到了岸上休整。他们也没走远,就在岸边找了一排还算完好的空屋子收拾了一番,随后便扎下营来。
这地方既然能够形成村落,那么自然是有活水的,周勇和陈彪各自带来一队人在村子里找了一圈,很快就找了几口水井和两条小溪流。
水井里的水肯定是不敢喝的,谁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作为活水的溪水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吃过晚饭,云天养安排好了巡夜值守的人员后,便打算去码头转转。
在海上飘荡了这么些天,云天养的身体实在是有些累了,但是他的精神却依旧很活跃,一刻都闲不下来。
“走吧,陪我出去转转。”见李旦同样在发呆,云天养便拉上了李旦一起,二人缓缓的走出营地,径直来到了码头边上。
此时虽已经开春,但是夜晚的海风依旧带着些凉意,云天养紧了紧身上的袍子,随后从腰后的小包里掏出一小壶子酒来。
“呵呵,那个富兰克船长的珍藏,来自法兰西的葡萄酒。”云天养朝着李旦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得意的笑道:“在大明这地界,能喝到的人可不多。”
按理说喝这样的酒需要醒一醒再喝,但是显然云天养没有这个闲工夫去等这玩意,他也不知道该醒多长时间算醒好了,所以直接“咕咚咕咚”对着嘴干了两大口。
看着云天养如此牛饮的样子,李旦不由的哑然失笑:“将军,感觉味道如何?”
砸吧了两下嘴,云天养颇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感觉也就那样,又酸又涩......你尝尝?”
“谢将军。”
“别客气,我最不喜欢别人跟我客气。”
“将军豪爽真是罕见啊......”
就这样,两人站在码头边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将这壶漂洋万里而来的葡萄酒就这么分了,一时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倒也少了几分。
“将军,这地方倒是不错。”
李旦放下喝空了的酒壶,站在码头上看着不远处的村落,转头对着云天养说道:“此岛地处偏僻,虽然离陆地远了点,但是却胜在安全。”
“接回家眷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先不说家眷们分散在沿海各地,不可能一次性全部带走。就算是能一次性带走,咱们的船也不可能直接靠岸装人的。”
李旦说的这点云天养自然明白。毕竟就算大明的海防千疮百孔,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去自如的。
在经过了张居正变法和戚继光等人的努力下,明朝对地方,特别是沿海地区的控制力对比前几个皇帝有了一个显著的提升,所有海外的贸易都要经过朝廷的手,禁止私人买卖。
定海号虽然改了名字,但是外表却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改的。而且就算改了,这么大的船没人会任由它在杭州湾内随意行动的。
至于福船,呵呵,连陈麻子都能一眼看出来这是朝廷的船,你说其他人会看不出来么???
千万别把其他人都当傻子,那样只会让人觉得你自己就是个傻子。
还是个大傻子。
所以在短时间里,至少是在他们的接人工作结束之前,能够安全,并且多次靠岸接人的有也只有李旦带来的那艘海盗船了。
云天养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打开看了几眼后递给李旦:“你看看,这是咱们要去的地方。”
李旦好奇的接过来,借着一旁火把发出的光仔细的看了看,只见纸上密密麻麻的写了一排排的地名,地名很详细,甚至精确到了村子的第几排第几间屋子。
“这是?”李旦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不会是兄弟们家眷的地址吧?”
云天养有些苦恼的点了点头,随后有些无奈的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上去。见李旦还站着,他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地方示意他也坐下说。
李旦倒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云天养的身边,只是稍稍隔着点距离。
“本来我是打算去一趟琉球的那霸,看能不在那里弄到些小船混到岸上,现在看看是不可能了。”
“不过这些地方看起来多,其实都离的并不远。咱们这一营基本都是一个地方来的,全都是定海县附近村里的人,重要的是咱们怎么才能悄无声息的将他们带出来。”
定海定海,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地方肯定不一般。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地方可是浙江海防的一个重要据点,附近设有定海卫。定海卫下面还有多个千户所,光云天养记忆里知道的就有大嵩守御千户所、穿山千户所、郭衢守御千户所这三个大卫所,并且在舟山还有一个舟山千户所。
这些千户所分布在沿海的各个要地,与定海县城形成了掎角之势,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引来大兵围剿,形成了较为严密的海防体系。
当然了,时移世易,这些卫所的卫所兵大多早就已经糜烂,其中的卫所兵战斗力几乎约等于没有,不然也不会让倭寇海盗如此横行。
如果摆明车马来战,云天养十分有自信靠着手上这百十来人将这几个卫所搅合的天下大乱,但是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去搞破坏,而是去救人,这就很让云天养为难了。
打蚊子很简单,无非快准狠而已,但是当这个蚊子趴在一张价值连城的画作上的时候,你就肯定下不去手了。
毕竟就算你打死了蚊子,蚊子肚子里的血也会将你这幅画作变的一文不值。
就像现在的云天养,就算他当然可以带着兄弟们突破重重封锁杀出蓟州,但是当他的身后跟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而且这些老百姓还是兄弟们的家眷的时候,那他能做的选择就很少了。
看着有些愁眉苦脸的云天养,李旦低着头思索了一番,随后缓缓的对着云天养说道:“将军,我有一个办法,就怕......”
“有办法就说吧,没什么不好说的。”云天养果断的挥手说道:“放心吧,你出主意归出主意,用不用那是我的事情。”
出主意的人最怕的是什么?当然是我主意出了,最后成功了是你的本事,搞砸了却是我的主意不行。好处捞不到,锅还得我来背。
云天养这话虽然不太好听,但是却自动将锅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此洒脱的一面让李旦倒是颇为欣赏。
这将军虽然莽了点,但是却还是很有担当的。
见如此李旦也不再犹豫,起身拱手对着云天养说道:“将军知道,我李旦在海上做生意多年,浙江,福建,广州的几个口岸基本都有认识的人,平日里走私也结识了不少的朋友。”
“在定海县,我认识一个赵姓富商,他虽然名义上是做典当买卖的,但是暗地里其实是帮定海县乃至宁波那些在朝中做官的大人们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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