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张浩和王三更住进了南京城的永安旅店。

不过来的时候不巧,只剩一个空房间了,两人只能暂时挤一挤,对付一晚。

将房门关好,张浩仔细听了一番门外的动静,确认无人之后,便对王三更说道:

“王大哥,那典当行管事说的凶案,我怎么感觉像是咱们同类干的。”

张浩顿了顿,随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会不会是野茅山?”

王三更正准备去收拾床铺,听到张浩的话后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挑眉看向张浩,说道:

“野茅山?”

张浩轻轻点了点头。

随即王三更露出了思索之色,说道:

“我听师傅说过野茅山,野茅山都是些身怀异术的散人,有好有坏,但大抵还是修炼邪术的占大多数。”

“只不过野茅山基本都在南方,在我们北边很少听说有野茅山,有也是从南边过来的。”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像野茅山的手段,但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南京城里动手,看着不像是圈里人啊。”

张浩闻言微微一愣,经王三更这么一说,他也是回过味来。

就算是修行邪法的野茅山,作为圈里人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在一个地方作乱,闹得满城风雨并没有什么好处。

更何况这样闹下去总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就比如现在他们二人。

如果不是圈里人的话,难道是有普通人偶然得了野茅山的邪术,将之当成了仙法修炼吗?

见张浩面色凝重陷入了沉思,王三更便知张浩有点想要管一管这事的意思,开口说道:

“这不是咱们该管的事情,事情既然已经闹大了,那么这片地界上的门派肯定会派人来处理的。”

“况且南京城这么大,就咱们两个怎么可能找得到,要我看咱们还是赶紧坐火车北上算了。”

张浩闻言被从思绪中拉了出来,但紧接着便神情一滞。

他明白王三更说的没有错,单单靠他们两个人想要将一个小心隐藏在南京城暗处的人找出来,基本上可以说不可能办得到。

而且他现在一点这个凶手的线索都没有,总不能大半夜在城里闲逛吧?

这样闲逛两天都不一定能将南京城每一处都走一遍,这样找人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而且很大概率是找不到的。

想到这,张浩轻轻叹了口气,只能寄希望于这地界上的门派了。

见张浩打消了心中的想法,王三更便不再多言,手脚麻利的躺进了被窝,说道:

“这人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名门正派可不是吃素的,此时必然已经派人来了,他的下场肯定好不到哪去。”

“行了,别想这事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点去排队买票呢。”

张浩听后觉得也是这么个事,但一想到在此期间那人可能再次下手,他的心情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不一会儿一阵均匀的鼾声传来,王三更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而张浩也盘膝进入了打坐状态。

这两天白天都在赶路,他只能晚上抽出些时间来修炼。

其实只要张浩想,他完全可以不睡觉直接打坐修炼一整晚,而且这样并不会影响他第二天的精神。

因为他打坐修炼时的状态与睡觉时的状态差不太多,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另一种兼顾修炼的休息方式。

但即便打坐修炼可以代替睡觉,张浩还是会留出个把时辰来睡上一觉,他以后修行岁月还很长,何必急于一时。

翌日,两人早早的就来到了火车站。

虽然他们自认已经很早了,但看到那售票处排起的长长队伍,两人还是看呆了。

这年头铁路并没有像后世那样发达,往往一个省只有一两条铁路,而这一两条铁路却承担着整个省份的远程交通,这样排队的景象并不是个例,全国都是如此。

好在两人排了很长时间队后终于还是买上火车票,但拿到的却是明天发车的车票,两人无处可去,无奈之下只能再次返回旅店。

正在柜台低头算账的掌柜看到两人回来有些诧异,但还是换上了热情的笑容。

张浩笑着对掌柜问道:

“掌柜的,那两匹马卖出去了?”

两人不愿在卖马上耽误时间,所以昨晚张浩就直接将马低价卖给了这旅店的掌柜,掌柜的看在那木牌的份上自然是没有拒绝。

他认识做牲口生意的朋友,今天上就让人把马牵了去,他本就是低价买的张浩的,这一转手还小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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